被人羞辱深爱的女友,他……能忍。
被人发现保险箱,他不能忍……也没办法。
这个保险箱像个普通的床头柜,不华丽,不显眼,这是他有意为之的灯下黑,连沙楠也只是知道保险箱的存在,但不知道密码。
白彦辞对这个保险箱格外重视,里面有什么连沙楠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偶尔窥见白彦辞关上保险箱门时满意的表情,沙楠的直觉告诉她里面的东西对白彦辞挺重要。
沙楠的直觉,一向挺准。
箱门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垒着几摞现金,美金,英镑,欧元都有,还有大小不一的几个盒子。
沙楠事先并不知道会见着什么,她的计划是让朱沿看看保险箱里有什么,如果发现特别名贵的东西,不妨拿走恶心一下男友。
最不济也可以卷走一些现金,伪装成以金钱为目的的入室行窃。
朱沿可是被各大佬看好的鉴定员,沙楠十分看好他的眼光。
面对敞开的保险箱,白彦辞很慌,目光游移,不敢在任何物品上停留引起贼人的关注。
其实,朱沿也有点慌,他的理智不停地提示他大手一捞,现金能卷多少卷多少。但他那要命的外挂朱瞳正紧紧盯着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木盒。
木盒是那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东欧工艺品,有些繁复的花纹雕饰,但落到行内人眼里,是连拍卖展赠品都不够格那种。
可他却挪不开眼珠,犹豫一会,他咬咬牙,象征性地捞了一摞英镑,抄起木盒,胡乱塞进去,“就这么着吧,装你一盒子英镑完事。”
说罢,他瞄了眼神色古怪的白彦辞,旋即沿着阳台的栏杆爬下去逃走。
在场众人不敢动,不言不语地愣在原地,但眼珠盯着阳台,生怕歹徒原路折返。
众人是真的怕极了这个带着朱红魔猿面具的歹徒。
过了好一会,正当几人松口气时,房门“咔咔”震动起来,众人的神经骤然绷紧,气也不敢喘大口。
隔了一小会,一阵流畅的密码输入声从门锁传来,房门缓缓打开。
一道疲惫又步履蹒跚的身影慢慢走进来。
看见来人,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继而涌起不同的思绪。
宁维盯着来人有点脏乱的衣衫,眼珠子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那双标志性的绝美大长腿。
巩梦沿着的惊喜和解脱快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忿和冷漠。
白彦辞用身子挡住敞开的保险箱,尴尬和无能狂怒慢慢掩盖眼中的宽慰,头扭一边,闷哼一声。
巩梦看见白彦辞的表情,娇声道:“楠姐,你没事吧,吓死人家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不测,你能回来太好了。”她露出关心的笑容,继续说:“你刚刚去报警了吧,太好了,希望能逮住那人渣,唉,如果你能早点回来得多好啊,说不定能早点吓走歹徒,那彦辞哥也不会被人抢走东西了,唉,就差点……”
呵……丢东西怪我咯……
沙楠皮笑肉不笑地问:“你确定要我报警?”
几人沉吟一下,面色渐渐难看。
告诉警方,自己老婆被上司下药,却被入室匪徒强奸吗?宁维说不出口。
告诉警方,自己被闺蜜的男友下药,然后被歹徒奸淫出高潮吗?巩梦说不出口。
告诉警方,自己计划和下属用药玩换妻游戏吗?白彦辞说不出口。
“今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宴会到此结束。”沙楠冷冰冰地为事情画上句号。
这不是好结局,但众人都能接受,也只能接受。
在场的人没一个想其它人知道今晚旗袍宴的荒唐和不堪。
沙楠一步一拐地走过去,为众人松绑。
大家这才看见平日高傲美艳的女王此时蓬头垢面,一些发丝被汗水黏在前额,华贵的旗袍有几处破碎,全身多处有泥土污渍,高跟鞋的鞋跟已经不见,本身晶莹亮丽的鞋面满是污垢,修长美腿走起路来一撅一拐的。
几人不由脑补沙楠拼命从二楼跳下受伤后,连忙躲闪,忍耐着疼痛和惊慌,等歹徒逃窜后才回来的经过。
众人不再言语,心里各有复杂的情绪。
白彦辞打开电闸,灯光重新照亮偌大的别墅。
短短时间,仿如隔世。
白机长下意识地回避与沙楠交谈,耷拉着脑袋,和宁维交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