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夫正想着,耳边传来齐蒲石的声音。
“安大夫,卜神医对你们写字可有要求?”
“大学士何出此言啊?”安大夫问。
“这里有一幅字,看这笔锋,我猜跟门头题字的是同一人,不过这幅字更显稚嫩。”
不愧是大学士,做学问的,一眼就能看出墙上挂着的这幅字,是师弟的。
安大夫心里这样想,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大学士说的没错,这幅字确实是我师弟写的。”
“这看起来像是药方。”
“这是师弟第一次配的药方子,不过是毒药。师父为了让我们时刻记住用药的谨慎性,便让师弟把药方子写出来挂在这厅里。”
齐蒲石和祝氏听完安大夫的解释,都笑了。
卜神医真是个妙人!
在正厅里挂一副毒方子的字。
四人在正厅里,喝着茶,吃着齐蒲石背上来的干粮。
休息了快一个时辰。
“该下山了,估摸着是未时了。”安大夫说。
山上没有打更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靠太阳的位置判断大致的时间。
安大夫收拾了正厅,关了门,又去厨房查看了炭火。
临走时,祝氏又看了眼院中的那口大缸。
齐蒲石坚持要背着女儿齐青翔下山。
“明日你就自己来这山上了。今日节省些体力。”齐蒲石道。
下山的路,坡度平缓,几人走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