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翔跑过去,刚要掀开一角看看。
“别看!”安大夫出声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齐青翔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睛睁的老大,脸色惨白。
她努力没让自己叫喊出来。
齐蒲石先一步走过去,他大概猜到了缸中之物。
抱起僵直的女儿,轻轻的拍着后背,“青翔吓到了吧。别怕别怕,爹爹在这里。”
这时祝氏也来了。
齐蒲石另一手拉过祝氏,朝她摇了摇头。
祝氏便止步,没再上前了。
“来来来,先坐会儿。”安大夫推开正厅的门。
卜神医外出有几日了,桌子上落了一层细细的灰。
“你们先坐,我去厨房烧水,给你们泡壶热茶。一路上山,都累坏了吧。”
说完,安大夫出了正厅。
祝氏见女儿还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有些担心。“青翔,你好些了么?那缸中有什么?”
齐青翔听出祝氏话语中的担忧,道:“母亲,没什么,女儿好些了,您莫要担心。”
祝氏又看了眼院子中的那口大缸。
心想:这么大缸,能用做什么呢?若是储水,不该放在院子里啊。并且这山中湿气重,走水的可能性太小了。
“母亲,今日你和父亲都陪着女儿来了雪庐,可放心了呀?”
“噢,不放心也得放心啊。”祝氏勉强挤出笑容。
不一会儿,安大夫端着一壶热茶来。
“山中湿气重,这茶是我师父配的,祛湿养胃的。你们都尝尝。”
齐蒲石喝了一杯,道:“这茶跟安大夫的平安堂里的茶很像。”
“是啊。”祝氏附和道,“不过这雪庐中的多了一点苦涩味。”
“没想到两位还记得我平安堂的茶啊。”安大夫又给他们续上茶汤。
“平安堂里的茶跟雪庐的一样,只不过上京城有些干燥,我换了几味药。到了冬日,平安堂的茶就和雪庐的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