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安表情未变,依旧是笑吟吟的,一点儿惊讶都没有。
显然她早就清楚这一点了,只不过她依旧决定了进入女皇阵营。
明月垂眸,明白自己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金长安手指摸着温热的杯壁,她声音很轻,意味深长,“女儿,为母教你一个道理,富贵险中求,你想要什么,就得付出代价。为母走到今天,得到的所有一切都是付出过代价的。”
“这个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完全不用付出的好事儿。”
明月扯了扯嘴角,抬了抬手后转身就走。
她来到了父亲的院子,一进去就发现院子里人很少。
就在她以为是母亲特意作弄父亲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主君,不可白日宣淫……”
“好妻主,你疼疼珍儿……”
明月想迈进去的脚步骤然停下。
她转身就往外走,刚出去就碰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父亲身边的侍男。
侍男满脸惊慌失措的看着明月,“…您,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本来是有点事跟母亲说的。”
明月顿了顿,还是开口道:“我在镶州买了府邸,打算搬过去居住,你帮我问问父亲愿不愿意同去吧,愿意的话,后日早上来明府跟我一起出发就好。”
“好好好,奴才一定禀报!”侍男窥探她的表情,“您刚才进去……没看到什么吧?”
养女人这事儿让自己女儿看到,那可真是丢大人了!
“没看到。”
不过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侍男松了一口气。
明月抬脚离开。
到出发那天,早上府邸前有两辆马车,一辆坐明月,一辆坐白凤安。
明月本以为她要去镶州的事会被白凤安阻止,或者对方直接跟她和离。
毕竟镶州比起都城来说肯定不够繁华。
但从小锦衣玉食的白凤安直到出发这天,都没有说出一点儿不愿意的话。
这真是够让她惊讶的。
明月坐在马车上等着,过了正午如果人不来,她就打算走了。
接近正午的时候,一个勉强算是马车的车被一匹马拉过来。
顾珍的侍男从马车上跳下来,紧接着下来的却不是明月的父亲顾珍,而是一个年轻公子。
那公子眉眼精致,轮廓深,头发是深棕色的,是蛮族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