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车窗里扫了他一眼,目光无波无澜的放在侍男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主君说路途遥远,镶州太冷,他就不去了,祝您一路平安。”
侍男局促道:“这位是顾家的小公子,主君的外甥,主君托您给带到镶州去好好照顾…小公子自己有钱,不会花您太多的……”
原来是她素未谋面的表弟,也许是表哥。
明月看着他的高个子想。
她可有可无的点头,“父亲不想来就算了,长祈,你把顾家公子安排一下。”
“是。”
长祈从马车里走出去。
侍男跟顾家公子过来时候用的那个马车肯定是不行的,根本撑不住长途赶路,得重新安排一下队伍。
很快,安排好之后两辆马车变成了三辆,侍从们则坐在运输行李的车上,没有顶棚。
幸好春日暖阳好,也不冷,微风拂面的感觉反而很舒服。
马车出了城门之后并没有顺着城门走,而是就近选择城池跟村落走。
她们一行人看上去富贵,却没人敢打主意。
无她,一队又一队肌肉结实,提着大刀的女人就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按耐住心思。
有缺钱商队的扎根,哪座城市走多远有村庄镇子之类的,明月她们再清楚不过。
因此一路规划好,竟然没有一次风餐露宿过。
中间倒发生了一点小事。
那天中午她们刚吃完饭就下了急雨,在外面的侍从虽然及时戴上了帽子披上了蓑衣。
但还是有身体弱的人因此病倒了。
比如王知言。
他是病的最严重的,发着高烧,嘴唇都被烧的起皮了,脸色苍白。
明月在看到他的状态之后,立刻就让人把他扶上自己马车,准备施针救人。
风寒可大可小,说不准人就会这么没了!
长祈想劝阻,但看到明月无意识皱紧的眉头,还是歇了劝阻的念头。
看着烧到浑身无力的王知言,明月跟他说清楚情况,在征得他同意之后解开他的衣服,在他的胸口,臂膀上开始下针。
妻主不舔了32
雪白泛着粉的指尖稳稳的捏着尖锐的银针扎进皮肉之中,针带着皮肤微微凹陷下去,却并未出血。
一针又一针,就像是曾经做过千百次一样稳定。
明月扎好之后轻轻的把这些针往不同方向旋转,随后松手开始提笔写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