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不会为信息素所影响的beta,段顺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陪护的最佳人选,温励驰年少时期所有的易感期,可以说都是他由保驾护航陪伴度过的。每当温励驰陷入躁狂,那种时候,段顺其实也制不住他。按医生教的,他一般会把温励驰绑在床上,然后守在旁边,熟练地戴上耳塞,心惊肉跳地隔离掉温励驰一部分的辱骂和威胁。温励驰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极良好,清醒的时候尚且还能逻辑分明地刻薄人,但在脑子不太好使的易感期,是完全骂不出什么攻击性很强的脏话的,翻来覆去就是些威逼利诱的话:“你他妈快解开我!”“puppy,我手疼,救救你家少爷吧,你不心疼老子吗,老子手指头要断了。”“你想死吗,把老子话当放屁是吧!”“我错了,我好痒,你帮我揉一揉下面,你是beta,摸我没关系的。”“你是不想干了是吧,等我好了意思意思。温励驰睡了很好很长的一觉。其实他的睡眠质量一直不错,最近这段时间因为段顺的身体不好他晚上偶尔开始有些失眠,太久没好好休息了,所以慢慢苏醒睁开眼的那一霎那他还有点不舍。他以前不太做梦,有梦,也是极碎片化的,这一次他却做了一个特别完整的梦,梦里只有两个人,他和段顺。怎么说呢,是有点缱绻的那种梦境,他在梦里和段顺接吻了,深入,又有点色情。但明明,他其实不太能接受alpha和beta的结合的,觉得过于另类,有点像同性恋。可就是很奇怪,在他的梦里,对于亲吻一个beta他好像并不厌恶,何止不讨厌,甚至表现得十分激动,按着段顺的肩膀,把别人的嘴都给咬肿了。都那样了他还意犹未尽,还想要贴段顺更紧、更深,可惜,手刚伸进段顺的裤子里他就醒了。时间点之精准,好像他金贵的大脑比他本人还要知廉耻,对他用它来捏造一些下流画面的行为十分鄙夷,故意断在那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