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的冷系背景里,暖粉色的点缀,黑色线条的长发女人。“我还用它做了一款双面花纹的帆布包,过两天就能到。”林知漾赞不绝口:“这画真好看。”“画好看。”郁澈跟着重复。林知漾连忙改口:“不,是人好看。”手账本后来被郁澈带去办公室,作为新的会议记录本,偶尔也写些工作计划。在她办公桌上一众黑色的封面笔记本里,夺目得像银河绕九天。院里老师都偷偷议论,郁院长是不是谈恋爱了,品味忽然这么娇艳。昼长缩短之后,时间便像被施过法术,不知疲倦地朝后奔去。树叶落了满城,初秋、仲秋、深秋,萧瑟的景色一茬接着一茬。温度越来越低,衣服越换越厚。郁安巡在医院里住满三个月,不愿意再养下去,在各方安排下出了院。一家之主回家的在郁澈复杂但还是建议她过去的目光里,林知漾露出一个自勉的笑容,乖巧地走到郁安巡身边,停在单人沙发前。“郁伯伯好。”她礼貌地微微躬身。郁安巡抬眼看她。她今天好好收拾过自己,高领毛衣搭着灰褐色的大衣,脸上是精致又恰到好处的妆容。将脸上的优势全展现出来,单论脸,她是极周正的。这样一对比,那天第一次见他,倒像是有意扮丑,穿得松散随意,毫不在意印象分。“坐吧。”林知漾在老爷子威严的应许里规矩坐下,学着对面三个小孩的样子,昂首挺胸,笔直着背,乖乖地把手掌放在膝盖上。三个小孩不自觉地又将背挺了挺。“你们好。”林知漾微笑。郁澈提前给她介绍过,郁诚有一儿一女,郁欣有个独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