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七看着桌子上累得高高一摞的奏折,在看看其他地方没有奏折,便知道楚臣尊的一定在那里面。
赵容七漫不经心的走到书桌附近,不动声色地打量这累落的奏折,她看不见奏折的全面。赵容七灵机一动,直接假装不小心碰到那一大摞奏折,随着“哗哗啦啦”的声音,赵容七如意地看见了三个来自桐城的奏折盒子。
赵容七连忙装作大惊失色,慌忙道歉:“这…这,祁大人小侄毛躁,真是对不住。”
赵容七慌忙捡起地上的奏折,嘴上不停的道歉,眼底尽是得意。
祁施明显有些生气,嘴上却只能说:“无妨,无妨。”
祁施抱起奏折看见桌子上的几个奏折露出来,慌张了一下,看着蹲在地上正在捡拾奏折的赵容七,舒缓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看见。
两人收拾完奏折,祁施找出赵容七要的奏折,递给赵容七,赵容七道了谢,走出了祁府。
回到肃王府
赵容七跟两人说了她看到的奏折,并说:“今天晚上就行动,你们两个在外面接应,我一拿到奏折,你们就收好。”
“今天晚上?这样很容易让祁施联想到殿下。”白泽不太同意,赵容七今日刚刚去过祁施府上,晚上奏折就丢了,这不是明摆着是谁拿的。
“你觉得还能拖多长时间?”赵容七看着白泽,眼神坚定。
“可就算今天晚上去,也不能让您冒险,万一除了差错,我们怎么跟殿下还有太师他们交代?”曲即揽很不放心,他知道赵容七武功高强,但是祁施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为人十分狠辣。
“好啊,你们进去怎么找那个书房?恐怕你们还没有找到就被发现了。”赵容七看着婆婆妈妈的两人,没有耐心了,直截了当的说:“好了,眼下情况紧急,我们没有时间犹豫了,就这样定了,先把奏折‘偷出来’再说。”
曲即揽看了一眼赵容七,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殿下,咱能换个词吗?这本来就是咱家肃王给陛下的折子。”
赵容七无语地看着曲即揽,眼里很是嫌弃,楚臣尊是怎么忍受这么一个婆婆妈妈的人的?
入夜,赵容七找了一个借口从赵府出去,她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告诉赵渠,出了赵府,赵容七直奔肃王府,跟白泽与曲即揽约好,一起来到祁施府上。
赵容七一身夜行衣,带着黑色面纱,眼神格外明亮精明,似豹子那般凶凛,她跟白泽与曲即揽交代过后,翻身至高墙之上。
用尖利的眼神扫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她踮起脚尖在夜色中的高墙之上飞跃。夜行衣与夜色的黑融为一体,赵容七飞跃极快,加之黑夜的掩护,很难看清她的身影。
看中了那座阁楼,赵容七避开巡逻的侍卫,一个翻身进入阁楼,她直奔书桌,擦开火信子,她抽出被压在最下面的奏折,翻开看了看,确为那三本折子,揣在怀里,确保不会掉落,才放了心。
赵容七准备转身离开,眸子忽然放大,脖子一凉,是一把长剑的剑尖直抵自己。
她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后面传来轻蔑的声音:“世子殿下。”
赵容七听这声音,是祁施。
赵容七能判断出身后只有他一个人,冷笑一声:“祁大人,别来无恙。”
“我就奇怪,世子殿下武功高强,曾是陛下秋擂的擂主,怎么不小心把那么大一摞折子全都碰到地上?没想到,真还……”没等祁施说完,赵容七忽然侧头,俯身反手精准截腕,祁施手腕吃痛,长剑掉落。
赵容七同时伸手接住掉落的长剑,执剑跃窗而逃。
只听里面祁施疯狂吼道:“来人,给我抓住刺客,抓刺客。”
赵容七跃至屋顶,瞧见下面亮起一片又一片的灯,跑来一波又一波的人,加快了速度。
祁施府上乱作一团,奔来的侍卫拉开弓,箭雨射向赵容七,赵容七一边用手里的长剑挡掉了不少的箭,一边加快脚步,终于出了祁府。
一出来,赵容七连忙很白泽他们汇合,白泽跟曲即揽早已经心急如焚,他们听见了祁府的动静,正准备去解救赵容七,没想到赵容七这么快就出来了。
赵容七没有多说,说了句“快走”便拉着两人跑了。
终于跑到没有人的地方,赵容七摘下面纱,大口喘着气,额头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流,她的心剧烈的跳动,说实话,她还是有些怕了的,但是一想到哥哥们与楚臣尊的处境,她心里平静了不少。
赵容七将怀里的奏折掏出来,递给白泽与曲即揽,白泽跟曲即揽接过三本分量轻轻的奏折,像是捧着几斤重。两人不约而同行礼:“殿下之恩,属下替我们殿下在此万谢。”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世子殿下若是遇到难处,我等必全力以赴。”曲即揽实在是佩服,算是真的体会到了“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不过也只有赵容七配得上这句话。
“我说过了,殿下现在与我哥哥命运相关,而且,你们殿下多次于我有恩,你们不必见外。”赵容七扶起两人,她是真的不图他们什么。
赵容七看了看手里的长剑,握紧了,说道:“这三本奏折今天晚上就以肃王府的名义递上去,知道吗?越快越好。”
“好。”白泽答应道,忽然想到什么,又问:“今日祁府大乱,祁施一定会不会对您手下留情的……”
赵容七自信一笑,说道:“放心,祁施不会让这件事传出去的。这三本奏折是他私自压下的,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