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越梨脸色惨白。
周围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指责越梨不应该。大家说得绘声绘色,就跟在床下看到越梨解惊蛰衣带一样。
还有的人知道越梨和薛家的婚事吹了,越说越离谱,甚至说她就是品行不端,勾着惊蛰,薛家的听说了才不肯答应这门婚事。
“我说了我没有。”越梨浑身颤抖,恨恨地盯着她们,“和惊蛰退婚这两年,他总共就来找我两次。一次是前几天我从春风岭回来,他来问我有没有遇到刀兵?第二次是那天我去还他蜂蜜,除此之外,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惊蛰娘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来还蜂蜜为什么不上门,要鬼鬼祟祟地把人叫走?还去小树林里!你分明是看我家惊蛰有本事了,所以专程来勾着他!好哄他带你去镇上!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都门儿清。”
“我没有!”
“你这个丧门星,还敢狡辩,克死了你娘,克走了你爹,还要来祸害我家惊蛰!”惊蛰娘坐在地上失声痛哭,“你还我儿子!”()
越梨盯着惊蛰娘,举得她好陌生。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只觉得荒谬至极,听着她将阿爹阿娘翻来覆去地骂,看着她这张可恶的嘴脸,越梨反倒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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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你的儿子,不该来我家里。”越梨深深吸了口气,语气缓慢坚定,“现在请你离开。”
惊蛰娘猛地冲到越梨面前。
魏湛从门缝中看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就要冲出去,可手搭在门闩上时,他又迟疑了。
屋外群情激奋在指责阿梨的作风,如果他现在出去,反倒落她们的口实,坐实了阿梨是她们口中行为不检的女子。
她们说别的什么,他都能帮她;唯独此事,他出去只会给她添乱。
他的手紧紧地抠着门闩,在坚硬的木料上留下了深深指痕。
继续趴在门缝上看外面的动静。
惊蛰娘用手指着越梨,恨恨道:“你今天不还我儿子,我就不走了。我要让十里八村的乡亲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狐狸精。”
越梨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她转身往屋内走,推门的时候,魏湛下意识往旁边躲闪,紧紧地贴着墙角。
越梨侧眸,与他对视了一眼,他看到她眼角浸着眼泪,一片洇红。
仅是短瞬对视,她就收回目光,径直走到墙边,拿起挂在上面的弓箭,又快步走了出去。
她搭弓引箭,对准瘫坐在地上的惊蛰娘,问:“你走不走?”
惊蛰娘冷笑了声,没好气地说:“我就不走,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嗖”一声,一根冷箭裹挟着风声,在众人的尖叫声里,朝惊蛰娘射去。锋利的箭穿过她的发髻,将头发全然打散了,乱七八糟地糊在脸上。
惊蛰娘没料到她真的敢射箭,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抬手抚了把散下来的头发。
动作间,越梨已经搭好了第二支箭,她冷冷地又问:“走不走?”
惊蛰娘变了脸色,张了张口正要开口说话,越梨手中的箭又脱了手,再度射向她,衣服从她的衣袖穿过,钉在了泥地上。
“你疯啦!”惊蛰娘尖叫,从地上爬起来。
“再来纠缠我,我就送你去陪我阿娘。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吗?”越梨握紧长弓,转身往屋内走。
看热闹的人拥着惊蛰散开了。
越梨回到屋内,重新把弓挂在了墙上,一转过身,撞进一对幽深的眼眸里。被他撞到这么难堪的一幕,越梨感到羞辱、抬不起头,她垂下眼眸,双手抠着指甲。
“这妇人下手真狠。”魏湛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她,低头打量着她脸上的指痕。
越梨偏头躲避她的目光,却不料下巴忽地被捏住,她只能被迫抬头看向他。
幸好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鄙视与轻蔑,只是看着她的伤,问:“自己能上药吗?要不要我帮你?”
()越梨哭了。()
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一颗接着一颗,连成长长一串,滴滴答答砸在魏湛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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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早有预料,连帕子都准备好了,直接按在她的眼底,盖住她发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