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喜欢男人?”
“那你……”贺兰影皱起了眉头,心想原来你果然是为了向我讨债,只不过这种讨债方法,真是太可恨了!
燕重生的眼光像利剑一样,贺兰影有些不自在地把话头转过,又问:“你有没有上过叶伦?”
燕重生淡淡地扫他一眼,对他的挑衅毫不在意,贺兰影恼火地又道:“他的滋味怎么样?”
燕重生道:“你在吃醋么?”
贺兰影大怒,跳了起来道:“放屁!”
燕重生沉下脸来盯着他,贺兰影心中一阵紧张,忙收敛了气焰,不敢再撩拨他。
燕重生冷冷地注视着他,半晌才道:“我在军中忙于公务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边疆浴血奋战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与将士们艰苦训练的时候,你在哪里?”
贺兰影一阵心虚,那些时候,他可能正在跟朋友们斗鸡走马,可能正在无忧无虑地射箭玩耍,也可能……也可能……正在升平姐姐的床上……
他惭愧地垂下头,燕重生缓缓走了过来,贺兰影身体有些僵硬,感到他强势的气息压迫过来,心中惊慌,刚想逃避,燕重生已捉住了他的肩膀,贺兰影身体一颤,情不自禁地想要挣扎,却被燕重生温柔而坚定地抱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贺兰影微微战栗,燕重生却没有再多的动作,只紧紧拥住他,默默无言。
“以后不许孤身犯险。”
“嗯?”
“以后,不许你再一个人远离军营。”燕重生的语气不容反抗,贺兰影不满地道:“为什么?”
“你身份不同,千金之子,不应身涉险地!”
“呸!我是将军,来出征打仗的,你让我坐在营里白吃饭么?”
“你要敢再独自出去,我就拿铁链子把你锁起来,让你不能离开寝帐半步!”
“你!”贺兰影勃然大怒,猛地一挣身子,燕重生强硬地扣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贺兰影怒不可遏,顺手摸到腰间的匕首,刚抽出来,就被燕重生劈手夺去抛开,“咄”地一声插在了丈余远的桌子沿上,微微颤抖。燕重生冷冷地道:“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看。”手臂用力,贺兰影被勒得骨头格格作响,咬紧了牙关,一动也不敢动。
贺兰影等了一会,不见他再有动作,心中一松,身体也松弛下来,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燕重生随即放缓了手劲,轻轻把他揽在怀里。其实只要贺兰影不故意惹怒燕重生,燕重生也不会为难他,除了第一次的暴虐之外,以后的几次性事都极尽温柔,贺兰影虽不情愿,却也充分享受到了快乐。
这种男子之间的激情与跟女子交合不同,更强悍,更猛烈,带给人的刺激也更深刻,沉浸其中的时候,几乎有销魂蚀骨的感觉,贺兰影向来是追求享乐的人,对这种新奇的快乐滋味并不反感,如果不是因为受燕重生强迫,他可能会更乐于其中一些。
哼!等有朝一日,我也要……他想像着自己把燕重生压倒、进入他强壮的身体、狠狠折磨他的情形,竟然不可抑制地兴奋了起来,呼吸急促,热血沸腾。
燕重生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有些诧异地望着他,调侃地笑道:“想我了?”
贺兰影咬牙一笑,道:“没错,想你,想上你!”他故意口出粗言,想激怒燕重生,燕重生却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停了一会儿才道:“等你能打败我的时候。”
贺兰影大喜,猛地揪住他衣领,大声道:“哼!你等着!”
燕重生道:“我说过,等你能打败我的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在此之前……”他温柔而坚定地把贺兰影放倒,压在他身上,微笑着道:“你还得乖乖还债!”
燕重生开始教贺兰影排兵布阵,举凡定谋、审事、攻伐、守御、练卒、使将、布阵、野战以及动静安危之势,用兵出奇之道,一一详尽教导。
贺兰影颇不喜欢那些繁琐的阵法,读兵书的时候马马虎虎,他最喜欢野战,与敌正面交锋,犹如利剑殊死拚搏,那种强烈的刺激才是他的最爱。
燕重生对此不以为然,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野战,觉得这样效果最直接,可尽显勇武,但后来在战场上时间长了,又觉得如果可以尽量减少士卒的伤亡,那么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是值得的,毕竟士兵的生命亦是宝贵的,能不损失就要尽量不损失。”
贺兰影眨了眨眼睛道:“士兵就是用来冲锋陷阵的,损失当然不可避免。”他心想:你是大将,这么多年来不知打过多少硬仗,这么婆婆妈妈的,舍不得丢兵弃卒,那怎么可能?
“所以史家说一将成名万骨枯,但为将者指挥作战时必须要考虑到兵士的生命,因为有了士兵大将才能有指挥的根本,士兵就像你手中的弓箭和长枪一样,没有他们,你如何作战取胜?不爱将士的主帅,算不得好主帅。”
贺兰影点点头,心想这话倒也有理,骑兵如果没有马、弓箭手没有弓箭,可不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了么?
“爱惜将士的统帅可以得人心、定军心,令出如山,雷厉风行,你要想将数十万大军指挥若定,像使用你自己的手和脚一样灵活,就必须树立无可置疑的威望。”
贺兰影又点点头,忽然想到一点,道:“不过这样一来你在军中的威望过高,会不会影响到皇帝的威信?”
燕重生脸色一变,顿了顿才道:“不会,皇权有无上的威严,将帅都是陛下的士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