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贺兰影不想理他,闭住眼睛躺着,这些日子燕重生从来没侵犯过他,他已不再害怕,只是仍对他非常抗拒。
“想什么时候开始还债?”
贺兰影猛地睁大眼睛,忍无可忍地盯着他,低声怒喝:“滚开!”
“长痛不如短痛,反正都是要还的,早还早清帐。”燕重生的语气平稳,似乎在说的不过是一件简单的债务。
贺兰影气得浑身颤抖,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然而体内的欲望使他更加难过,一时血往上撞,把心一横,怒道:“好!我还你!”有生以来他从未欠过别人东西,被人如此逼迫追索实在令他无法忍受。
然而话一出口,他立时又后悔了,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受到的伤害,身体瑟缩着,忙道:“不!还是先欠着吧。”
燕重生低低地笑了起来,大手抚过他光滑的身体,握住那半昂起头的分身,轻轻揉捻,道:“它却等不得了。”
贺兰影浑身燥热,用力推他,燕重生意外地并不用强,只是低低地道:“交给我,我不会再伤你的。”不由分说搂住了他身子,熟练地抚慰他的欲望。
贺兰影虽然愤怒,但身体忠实地产生了反应,很快就激昂起来,难耐地在燕重生手中挣扎扭动,燕重生火热的唇舌吻过他的颈项、含住了他左胸的小小突起,贺兰影惊喘着,身体猛地向上一弹,用力想要挣脱,燕重生如铁的双臂不容抗拒地限制着,使他无法挣脱,轮流挑逗吸吮着他的两侧乳首,感觉到贺兰影强自压抑的喘息和颤抖,满意地笑了,贺兰影的分身已经完全勃起,硬硬地抵在他胸膛上,火一样灼热。他知道贺兰影已经情动,愈发耐心地撩拨他,充分抚慰他,终于贺兰影低低地呜咽着,身体剧烈地颤动,灼热的液体喷射在燕重生胸前。
贺兰影大口大口地喘息,身体渐渐松驰下来,闭上眼睛,要在从前,做到这一步后燕重生便会放他休息,但这次显然他有不一样的打算。
一根手指带着微凉的液体进入体内,使贺兰影打了个冷颤,清醒过来,忙夹紧双股,颤声道:“不!”
“乖,我不会伤你。”燕重生的声音意外地温柔,但贺兰影的恐惧一点也没有减轻,他拚命想要挣扎,却被牢牢地压制住,感到体内的手指从一根加到两根,强劲地抽插着,害怕得哆嗦起来,哽咽着低叫:“不!放开我!”燕重生的身体热得烫人,显然非常激动,贺兰影明白男人的这种激动意味着什么,曾经感受过的痛苦席卷而来,骄傲和自持都化为了泡影,只留下满心的惊怖,泪水终于滚滚而下,哭泣道:“不要这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放过我。”
“你求我么?”燕重生的语气有些不稳,用心去抚弄贺兰影的身体,想使他再次迷醉。
贺兰影迟疑了一下,终是不肯低头,哽咽着用力挣扎,燕重生温柔而强悍地打开他的身体,将他双腿大大地分开,火热的昂扬抵在密穴之上,缓慢而坚定地推入。
贺兰影用力喘息着,扭过头去,眼泪流进头发里。
求饶也没有用,他心里明白,对于这个强势的男人来说,软弱的求饶只会引来他的嘲笑而已,他想要的,绝对会一点不差地得到。
身体经过多次调弄已经相当柔软,又用了很好的润滑剂,所以这次的交合并不像上次那样恐怖,燕重生也格外地谨慎,几乎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了,充分爱抚他的身体,细细密密地吻他,挑动他的欲望,仿佛要用刻意的温柔来洗去曾经有过的痛苦记忆。
在他如此温柔的对待之下,贺兰影受到强迫的感觉慢慢模糊,身体逐渐兴奋起来,甚至不能控制地跟随燕重生两次达到高潮。
激烈的性事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最后已经浑身瘫软,面对燕重生再次的强烈求索,终于哭泣着求饶,燕重生怜惜地抱紧他,一次次热烈地亲吻,柔声安慰,退出了他的身体,自己解决掉最后的欲望,并小心地查看了他的身体,发现他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放心地为他清理了一下,拥着他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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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兰影发起了低烧,无力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燕重生开始以为还是伤到了他,后来又觉得不像,思虑良久,才明白贺兰影是因为昨晚向自己求饶,大大打击了他骄傲,所以垂头丧气,不由得大觉好笑,又是怜惜。
下午的时候贺兰影依然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恹恹地闭着眼睛,身体的不适已经消失,但受伤的的自尊却一时无法修复,他不敢相信昨晚那个在极致的快感里哭泣着求饶的人真是向来骄傲自负的自己,燕重生得意的笑容像刀子一样刺伤着他的心,令他无比痛恨。
自从提起父亲,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那点融洽已经完全被摧毁了,贺兰影咬牙切齿地想着,父亲当初就不该救这头白眼狼!若不是父亲的心慈手软,这家伙早该饿死在街头了,怎么会现在危害到自己?
想起父亲,贺兰影的眼睛又湿润了,远离母亲的孩子分外孤独,父亲早丧,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虽然母亲对他并不是非常关心,但在母亲身边的时候,他从未受到过一点挫折,长公主在朝中势力庞大,连皇帝都对她忌惮几分,做为她的独子,贺兰影几乎可以呼风唤雨,谁敢给他半点气受?
偏这燕重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折辱他,贺兰影一想到自己在燕重生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就痛不欲生。
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去这无穷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