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熟悉的药瓶出现在眼前,让她惊喜的伸手抓住。
“谢公子怎得给了你,为何不直接给我,或是让盛愿带给我,早知道有了药,便不用盛愿上台了。”
萧郎接过瓷杯,含糊地笑:“给我时,你同盛愿正好出去……再说了,今儿还多亏了她艳惊四座,日后不愁没有宾客上门来。”
“其实你不做苦肉计小愿也是愿意的,何苦在她面前哭哭啼啼,便是不愿,也是应该的,若是她今夜没来,这戏楼还能开不成了?本就是我自个嗓子出了问题,何苦让我觉得亏欠她心怀愧疚。”
“是是是,娘子说的是,咱们不说他们了,那屋的贵人还等着见娘子一面呢。”
萧郎从瓷瓶里倒出一颗丸药摊开在掌心里,半哄半推的诱惑鸿鸢吃下。
见她吞入喉咙,才重新露出了笑,领着人到了隔壁的厢房。
……
上了马车,刚走两步,忽而一阵颠簸险些将盛愿从座位上摔了下去,好在被谢云笙扶住才没撞到肚子。
盛愿惊吓未定。
急忙挣脱开怀抱。
抬头看到谢云笙面无表情还保持着扶着她的动作,青白的手背上一道鲜红的抓痕,刺目明显。
“大少爷,您受伤了!”
顿时心头一凛,还以为是她抓住来的伤,可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修的平整光滑,又有些不解。
“无妨,你不要在意。”
捻动着指尖,谢云笙随手抖落袖子盖伤,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马夫也听到了盛愿的惊呼知道犯了错,隔着帘子连连磕在地上。
“奴才该死,不是故意要伤到主子。”
盛愿更是愧疚,大少爷好心扶她,她不仅躲开,还抓伤了人,实在是不应该,还想仔细检查他的手,门外马夫颤颤巍巍的声音再次传来:“盛愿姑娘,还得请您下来看看,车撞到了个人。”
盛愿这才知道出了岔子。
急忙转身下了马车。
果然在地上躺着一个衣着褴褛的人。
躺在那瘦弱的如同一片叶子,头大枯槁的盖住了整张脸看不出死活。
“怎么好端端的撞了人?”
谢家的马夫都是从军中退下的,根本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传出去若是都知道了谢家当街撞死了人,影响也不好。
原本晚上街上人就多,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
“是她突然跑出来的,忽然站在路上也不动。”
盛愿蹲下身子,小心翼翼试探这人的鼻息。
地上的人忽然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盛愿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可这人明明瘦的骨头暴起,偏偏力气大的惊人,死活不肯松手。
马夫也着了急,他们两个人竟然掰不动这么一个受了伤的人:“疯子,这人可能是个疯子,盛愿姑娘小心别被她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