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岁颐伸手扯了一截树枝下来放到鼻底玩,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的木门,对面是林府。
看到木门被另一个高大挺拔的影子覆盖。
朱岁颐慢悠悠地转头,看到一个麻布袋灌着风罩过来。
她本能地蹲下来,同时伸手攥住麻布袋,干枯树叶哗啦啦地落下来,分散掉袭击者的注意力,朱岁颐趁机踹了袭击者一脚,正中裤档,听到对方一声闷哼。
“你……”对方松手,捂住嘴巴。
朱岁颐借着月光看到对方蒙着一块黑布,在力的相对作用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什么?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
偷袭者没有回答,举起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朱岁颐抬手挡住脸,不一会只听到匕首落地的声响。她满心期待地漾着笑脸抬脸看去,竟只看到袭击者的背影,什么都没有。
那他怎么跑了?
朱岁颐走神地看着空荡荡的巷口,觉得有点不真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原地蹦了几下就被树枝缠住发丝。
“啊……”朱岁颐崩溃地怒吼一声。
身后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明亮华光照亮巷子。
朱岁颐转头看过去,见林奕抿紧唇角站在那:“怎么了?”
眼瞎了吗?
朱岁颐把树枝折断,但发丝缠树枝生紧,怎么都弄不下来。枯叶还被她弄碎掉到脖子上,痒得不行。
还能再衰一点吗。
朱岁颐被气笑,忍不住阴阳怪气:“刚被人偷袭了,但非常可惜。因为我不会武功,被他跑掉了。”
林奕皱了一下眉头,弯腰把匕首捡起来,示意朱岁颐手拿开:“认出人来了吗?”
匕首把树枝挑走,树叶碎渣卷入晚风中,朱岁颐的发带掉落下来,乌黑长发披散落下来,遮挡住朱岁颐的视线,心头万般无奈。
她被袭击呢。一句问候都没有。
忍住,忍住!
不能跟工作狂计较。
朱岁颐摇了摇头:“这把小刀是梦鲤楼的吗?”
“对。”
林奕双手抱臂挡在朱岁颐面前,十分不好惹的样子:“案子还没破就让家属把尸体领回去火化?”
朱岁颐目光落到林奕锋利的喉结,随即抬眸,坦然对视:“你不觉得曾淘在演戏吗?”
林奕垂眸看她,冷冰冰地说:“怎么说?”
直觉怎么说?
算了。
林奕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查案水平到哪,捉人需要真凭实据,查案就要大胆假设。
朱岁颐:“我想看他对文华的感情到哪?”
林奕:“看到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