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镇民哄堂大笑。
曾淘觉得颜面扫地,朝几位衙差吼道:“肯定行过呀。”
“真的吗?”朱岁颐追问。
曾淘斩钉截铁:“对!”
朱岁颐对别人夫妻房事不感兴趣,摆摆手:“行,我知道了。你想接文华回家的话,就带仪仗队过来吧,懒得做了好事还被骂,劳命伤财。”
她朝林奕笑了一个:“对吧。”
林奕脸色并不好看,盯着朱岁颐几秒,“审完了?”
朱岁颐“嗯”了一声。
林奕的脸色更难看了。
朱岁颐有种班主任改作业不及格,要求重做的即视感,但真得没什么好问了:“林少爷,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林奕站起身背过众人,用嘴型跟朱岁颐说了一句话。
朱岁颐懵了一下,完全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皱了皱眉。
林奕:“那我就先退下了。”
朱岁颐:“林少爷,你说什么?”
林奕已经走出府衙大门,朱岁颐起身要追,被曾淘拽住:“朱捕快,我要见我娘子一面。”
“不行。”朱岁颐挣脱掉曾淘。
曾淘不肯松手,死死攥住朱岁颐的手腕:“给我见我娘子最后一面。”
朱岁颐感觉腕骨快要被捏碎:“曾淘,松手。”
她好不容易把曾淘的手甩开,准备去追林奕又被抱住大腿。
镇民只是笑,根本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衙差们后知后觉地上去帮忙。
“快松开我们老大。”
“给我去看我娘子最后一面。”
曾淘的嚎哭声混着衙差们咒骂声,最后扭打到一块。
朱岁颐从夹缝中挤出来,林奕已经不见踪影。
她回头看镇民津津有味地看着衙差们跟曾淘扭打在一块,看热闹不嫌事大,民风败坏。
最坏的是这个府衙的口碑,简直比地沟油黑心棉的品质都要差。
……
四喜酒馆门口贴着「休息三日」。
连丁小二都知道朱心弦要去隔壁县,作为她女儿的朱岁颐,只能看门口告示。
朱府前门就是四喜酒馆和麻圆医馆,她外祖朱昭愿上山采药,说跟在山上隐居的老友聚一聚,只能走后门了。
谁回家回得那么惨呀。
朱岁颐这个可怜鬼。
朱府后院的肉桂树长到围墙外,柔和月光倾泻下来,树叶被晚风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