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笑着点头,“都好,都好。”
说来神奇,这一年,他和周航竟然接触的不少,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
喝到半酣,麦冬提前离席。
他没吃多少东西,胃不好受,去酒店的卫生间吐过,然后没有回包房,直接上了车。
他身体状况一向还是不好,家里长辈要他每个月都体检,逼得他烦,病情每况愈下,但也习惯了。
刘哥临时有事去办,不在车里,电话里千万个道歉说要马上回来,麦冬说没事,让他不要着急。
车门落锁,点上烟,放松地靠在座椅上。
可能是被车里的暖风烘得犯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是被耳边车窗玻璃上的敲击声吵到。
周航。
麦冬迷迷糊糊地落下玻璃,“你们结束了?”
“没有。”周航手里拎着东西,弯着腰,往车窗前送了送,“我看您不舒服。”
胃药,车里一向都有准备,就在手边的储物格里,麦冬只是嫌麻烦,但是看到周航特意买的,他还是接过来。
周航贴心地递上一瓶拧开瓶盖的矿泉水。
还有一份打包的鸡汤面。
大坝已经拆平,福祥面馆迁址到了一条很繁华的小吃街,老板娘做出来的面条的味道,丝毫不变。
“你刚才跟着我?”
周航没有否认,这时麦冬推开车门,让他坐进来。
“有话要说吗。”
他点了下头,但是没有上车。
车门开着,周航站在光影夹角里,垂着眼,嘴角耷拉着,头顶灯管放射出刺眼的白光,让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惨淡。
“家荣,他家里出了点事。”
麦冬一愣。
周航的语气,好像做了件非常悔恨的错事。
“他回来了,不过我们吵了一架。”
【作者有话说】
他终于要回来了回来了,我聚少离多的小情侣啊?
他没事
车子被丢在北方小镇的机场,麦冬坐最近的航班回来,出航站楼时,下了小雪。
冬天的早晨,路灯还没熄灭,清洁工在扫着人行道上积了一层的薄雪。街道上,三两学生同行,麦冬下了出租车,站在熟悉的公寓楼门前按门铃,然后摘下沾了许多雪沫的羊绒围巾,攥在手里。
赵家乐穿着睡衣,门口开了一条缝。
“这一大早……”她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找我干嘛。”
麦冬低头看手表,五点半。
从广市到那个小村庄,麦冬之前去过一次,夜路好走,这一次只用了八小时零五十二分钟,比导航预计的驾驶时间快了二十六分钟,到了之后,却得知葬礼早在两天前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