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褶皱,每一个贴合的边角,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缠绵。
钟离月华眼神落在那方帕子上,灼热感仿佛要溢出自己的眼睛。
壤驷胤将那包裹着钟离月华帕子仔细地放在一旁的矮柜上,确保它放置得安稳后,才伸手开始解身上余下衣物。
随着衣衫的滑落,他身材逐渐展露出来,壤驷胤的肩宽而挺括,墨发披在身后,隔着屏风,如同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峦轮廓,带着一种含蓄而内敛的魅力。
他的整个身体自然是好看的,充满了力量感,却又不失养眼,从前钟离月华便喜欢盯着他的身体瞧。
壤驷胤静静地泡在浴桶之中,热水氤氲出的雾气在他周围轻轻缭绕,仿佛给他蒙上了一层薄纱。他的头仰靠在浴桶边缘,整个侧脸的轮廓在雾气中显得越发深邃迷人。
他同钟离月华的好看是不同的。
钟离月华就像一株生长在冰峰之上的雪莲,一袭白衣胜雪,谁都知道他好看,那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惊艳。当有人靠近他时,便能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壤驷胤就是你靠近了,才发现他比你想象得要更远。
热气熏腾,壤驷胤的喉结滚动,突然,他口中轻轻吐出钟离月华的名字,那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伴随着他的低唤,变得急促起来。气息从他微微张开的嘴唇间进出,带炙热:“月华……”
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诉说着内心深处压抑的情感,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诱惑与深情。
钟离月华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魂魄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眼神一瞬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羞怯。
想立刻冲出去。
可是门关得太死了。
钟离月华知道龙族重欲。
可他们如今还不认识,就见了他一方帕子就能发情吗?
龙族习惯四处留情留子。
可壤驷胤这么多年只有壤驷月曜一个孩子,这也是钟离月华判断他在乎孩子的理由之一,壤驷胤正值壮年,他若是不喜欢小狐狸,大可以再要,再生一个龙子。
壤驷胤到底有多重欲,这是钟离月华等他成婚以后才知道的事,他们大婚后,几乎半月都没有出门。
能活动的方寸之地,只有那张挂着厚厚帷幕的床榻。
钟离月华数着不远处串珠子,常常或躺或趴数到一百多颗的时候,便注意力集中不了数不下去了。
壤驷胤明明知道他的□□和血如同春药一般,还诱哄着让他咬破嘴唇和皮肉,一次又一次留在他体内,钟离月华想逃每每就被拽住小腿拉了回来。
呜咽着,瑟瑟发抖,而后被彻底淹没。
钟离月华当然拒绝过。
壤驷胤告诉钟离月华这是他们成亲后他的本分。
要壤驷月曜那一年更是离谱。
钟离月华服用了子母果后,与他在龙窟处闭关,几乎半年不见天日,湿潮和失神,呜咽与绷紧,止流和胎成,壤驷胤那时将禽兽二字体现得淋漓尽致,听不见哀求,只不停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钟离月华直到显怀才被放出来。
壤驷胤穿上那一身玄袍,色欲都又被压制,判若两人,衣料一寸寸地贴合他的身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钟离月华真的看不懂他。
直到壤驷胤发泄完,他躺在了床上将那包裹得极好帕子放在了身侧闭上眼睛安然睡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丝毫没有对着一个陌生人做出如此下流行径的任何愧疚和不安。
钟离月华一副世界刚刚遭受了一场巨大的冲击的模样,独自一狐咬着手指坐在椅子上发呆。
钟离月华检讨了一下白日里他有没有做出什么令人遐想的事情,才会惹得壤驷胤一见到他就会想到这种事。
结论是没有。
单纯是壤驷胤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