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短促叫了声,细弱脖颈折起一个绝望的弧度。
头顶的帐子摇晃着,
眸子里一片水雾,姜宁晚闭了眸,泪水滑了下去。
外头雪愈发大了。
小丫鬟捧着膳食,静静地候在外头,里头的动?静许久不曾消停,她默默地低着头,目光一直盯着脏潮的地面。
“轻……轻一点……”
她手指掐了他?后背,划出一道道血痕。
“求爷。”裴铎冷着声,嗓音几近嘶哑。
这次出乎他?意?料,她并未清高?地扭过头,死死咬唇不语,反而颤着声求他?,任由他?肆意?摆弄,湿红眸子冒出大滴大滴泪珠。
烛火燃了大半,
一点一点几近凋零。
地上桌椅歪斜,一片凌乱。
高?大男人敞着怀,不紧不慢地穿了衣裳,很快,便衣冠齐整地起了身。
他?居高?临下,长指慢慢抚榻上人,待她开始颤抖,他?方才抽手,笑了笑:“哭什么?”
他?扭过她泪水模糊的脸,目光轻佻,故意?以此折磨她:“你不想爷来,爷偏不如你的意?。”
裴铎俯身,亲了亲她哭红的眸子。
姜宁晚别过脸。
裴铎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味,难得地没跟她计较。
难受?
她自找的。
他?大掌攥住她抚在小腹上的手,姜宁晚浑身一僵,心跳加速,他?冷瞥了她一眼。
门开了,
几个丫鬟低着头,目不斜视地进来收拾,榻上动?静却愈发大起来,她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赶紧后退几步。
幔帐自里猛地一下扯开,
裴铎扯了棉帕,擦了擦唇角,随即招了招手,几个丫鬟赶紧上前,伺候里头人沐浴。
外头风声依旧不减,
旺顺顶着大风,忙不迭上前为二爷撑伞。
做贼心虚|虚伪
婆子端来碗黑色汤汁,气味苦涩。
姜宁晚知道这是什么?,她伸出手,接过,然后神色倦怠地放在一边:“先出去吧。”
几个奴仆这段时日都?是见?识过这位主儿的怪脾气,当下也不敢再多言,扭过头便?转身离开。
门咯吱咯吱,
待室内安静下来,姜宁晚难受地撑起身子,悄悄地将碗里头的药尽数倒了。
浓郁的气味弥散着,姜宁晚胸口翻滚得难受。
天空墨色浓重,
旺顺立在桌子旁,低头,屏气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