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恼了,红着耳根朝她道:“我娘和大嫂不是也算女眷吗?”
尤今今“噗嗤”一笑。
若是旁人这样说,她定然觉得不信,可谢之骁这般说,她觉得还是有些信服力的。
前世见过的男人都是情场浪子,梁珩也更是尤甚,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哪里会知“钟情”二字怎写。
未曾想谢之骁外头那般霸道狠厉,内里却是个纯情种。
可纯情种虽好,但会不会一如既往她就不知晓了。
尤今今如今实在不敢轻信男人。
但偶尔逗一逗,不沉溺其中,也未尝不可。
“那除了母亲和大嫂,还有旁的女郎叫过吗?”女郎眨巴眨巴眼儿,姿态无辜。
见她故意不依不饶,谢之骁只能认栽,转念一想,她这般追问是不是意味着她也在乎他?漆黑眸子霎时就亮了。
谢之骁的目光落在了少女的唇上,嫣红的唇瓣宛如桃花,似乎在邀吻的模样。
见他又一副狼犬看到肉骨头的表情,尤今今就知他在想些什么,抽手就要离开,可手还没拿下来,就被这狗子一把拽住吻过来。
按在门上黏黏糊糊亲了好一会儿,才趴在尤今今肩上和她低声咬耳朵。
“从来就没有什么旁的女郎,我可洁身自好了。”
谢之骁十三岁时,便随着父亲在军队中摸爬滚打,那些汉子的恶习他也曾见过,宅院里三妻四妾就罢了,平日告假还喜结伴去狎妓,美名其曰发泄一腔热血。
有人为了谋份好差事,也曾借姿容艳丽的女子来巴结讨好,可他都是觉得嫌恶,从未心中起过波澜。
许是受父亲兄长感染,谢之骁认为男人就要守好贞洁,待娶妻之后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三心二意,拈花惹草,那便是负心汉,是要被吊起来唾骂的。
那些声称着大男子就该不拘小节,成大事者何必只专情一个女子的言论,谢之骁最为痛恨。
若是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欲望都控制不住,如此随意地将自己的贞洁交出去,那他与发情的牲畜又有何区别,而这样的男人真的能成就大事吗?
反正他是觉得不能的,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谈何天下大业。
就如现在,尤今今虽只是他的妾室,但谢之骁从未想过再有什么其他妻妾了。
他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那日既然决定与尤今今有夫妻之实,向她交付了自己,那他今后只会认她这一个女郎。
尤今今正被谢之骁亲的晕晕乎乎,听到他说什么洁身自好,霎时有些懵懵然。
“我没有旁人,你也不许想着别人,只能想着我。”谢之骁握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指,语气霸道的很。
不许想着旁人,尤其是阮裕那样的。
尤今今心思微晃,莫名地生出了一股冲动。她想开口问谢之骁,若是虞婉儿来了之后呢,他会爱上她吗?
会像前世那般,冲冠一怒为红颜,为虞婉儿南下讨伐吗?
可尤今今未曾开口,她不敢去赌,不敢去赌任何一个男人的t真心。
她的命运如今是系在谢之骁的身上,可她也不愿只系在他身上。
若是他日她在谢府的处境与前世梁府一般,她定要再找出路的。
人总要多想着自己一些的,而现下,她继续维系和睦便好。
小女郎仰头看他,眼中温润,“妾身只会想着二郎。”
谢之骁听着心中酸酸涨涨,觉得自己实在该死,他再要不和尤今今冷战了!
不过趁着这几日,他倒是找人去劫了那赶往扬州的恶毒祖孙二人,给了不小的教训替她出气。
知道尤今今胆小心软,便未和她说。
现下知道她还有个渣爹,和那个逼她攀附权贵的老鸨,他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早晚去南边教训他们!
知道阮裕还在等着,这会子缠着尤今今继续黏糊了一会儿,谢之骁才意犹未尽地牵着女郎的小手去会客。
而阮裕也在院中喝了半晌茶了,此刻见二人牵手出现,心下也全然明了了。
不过他知晓谢之骁是什么个性,向来不近女色的他,如今如此宠爱一个妾室,那必然是动了真情,下了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