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放下胳膊,人侧过去,将头埋进她香香软软的颈窝,鼻尖轻蹭着她的肌肤,声音闷闷地道:“阿婵医术如此高明,有没有治那病的药?若是有,赶紧也给我服两粒可好?”
想他二人自夔州成亲距今已满五年,刨除起初聚少离多的那三年,这两年两人于房事上不可谓不勤。
如今太子夫妇儿女双全了,大哥二哥自不必说,三哥的儿子寰哥儿都能满地跑了,就连最晚成亲的四哥四嫂也怀上了。
唯有他两年来官越做越大,手底下人越来越多,人前风光无限,成了京中权贵规劝自己不上进的子弟迷途知返的典范,却唯独不能叫夫人得偿所愿。
魏小公子很是懊恼。
玉婵颈侧被他新长出来的胡茬刺得酥酥痒痒,笑着躲开伸手推开他,垂头看着自己胸前红红的一大片瞪他。
“想什么呢?我娘和阿姊都成亲多年才怀上孩子的。有的女子天生不易受孕,只要咱们身子没问题,孩子早晚会有。除非你动了什么歪心思,想纳……”
话未说完便被封住了口,他狠狠咬她的唇瓣,贴着她恶狠狠道:“夫人明知我心意,何苦戏弄于我?”
言罢将头重新埋入她的胸口,用长了浅浅胡茬的下巴去蹭她光滑的皮肤。
玉婵躬着身子,脚趾蜷缩,东歪西倒地躲着他,很快又被他捉住,不消多时整个人便云鬓散乱,气喘吁吁,连声告饶。
“不敢了,不敢了,夫君饶我这回。”
他得逞地仰起头,一个翻身下榻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
玉婵惊慌失措地搂着他的脖子问:“去哪儿?”
魏襄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漂亮的凤眸微微上挑。
“今日休沐,我带夫人去西山牧场跑马可好?”
玉婵眼前一亮,欢喜了一瞬看着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又忍不住狐疑问他:“只是跑马这么简单?”
自然不止跑马这么简单!
白日他带着她在山间驰骋,赏流云飞瀑,层峦叠嶂,间或猎几只野鸡野兔,偶尔停下来摘些野花野果。
她摘了色彩斑斓的花束,巧手编织成花环,先往自己头上戴了戴,回头望向他,见他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晃着腿懒懒散散躺在草地上。
轻手轻脚走过去伸手在他紧闭的双目前晃了晃,见他没有反应,手拿起花环往他头上套。
还未得逞便见他突然睁开了眼,大掌钳住她的腰肢,一拖一拽,整个人就被他压在了松软的草地上。
她心如擂鼓,手握花环挡在胸口,惴惴不安地注视着他。
他垂头看了眼压在胸前的花环,低低一笑,伸手揉碎一片花瓣,视线在她饱满的唇与起伏的胸口上下逡巡,垂下头贴着她的唇恶狠狠道:“做坏事被发现了吧?说说我该怎么罚你?”
她双手环胸,摇摇头,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他轻轻一笑,伸手拿起花环替她戴上。
红紫相间的小花衬着乌黑如缎的发,白皙通透的肌肤,嫣红的唇……
他喉结上下滚动,垂头含住她的唇瓣,长驱直入,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胸前的丝带。
她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头上的花环啪嗒一声落地,身下的草地被碾平,草丛里跳出两只不知名的秋虫,咕哇咕哇地逃开了。
这夜的天气极好,夜空如洗,漫天繁星闪烁,空气清冽。
两个人在一处傍溪的山谷中生了篝火,他解下身上氅衣铺在开满各色野花的草地上,叫她坐上去歇息。
玉婵不明所以,席地而坐,就看见他在篝火旁一件一件解了身上衣裳,露出宽阔的肩膀,精壮的胳膊,肌肉线条紧致优美的胸腰,最后是两条修长的腿。
他双手叉腰朝她扬唇一笑,在她满眼惊诧中扑通一声扎进了水汽氤氲的溪水里。
深秋的天气,又在山间,玉婵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急忙撑起身,仰着脖子去瞧。
就听见哗哗的水声传入耳中,长臂划过水面,掀起朵朵水花,他突然自水下冒了出来,浮到岸边抬手抹了一把面上的水珠,露出闪着水光的肩臂,眨动着湿漉漉的眼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阿婵,过来!”
她红着脸缓缓走到岸边蹲下身,却下意识地抱住肩膀往后缩了缩脖子,他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后颈,舌尖翻卷唇瓣,在水中与她交换了一个略带了些咸腥的吻。
吻着吻着他手上微微用力,扑通一声,她整个人就被他一起带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