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友成说什么也要缠着谢临安,但又不敢怎么样,简直是又怂又蔫坏。
松石摇摇头,心想他们郎君嘴上如此说,实际没将人往出赶就已经是在帮忙了。
正闹着,外面有人匆匆敲门,松石开门后王捕头面色严肃走了进来。
“大人,东山县有人失踪了。”
“何时失踪的?年纪、性别,何地失踪?”
“传来的消息说是两天前,是个年纪十五的小娘子,她家里人说出门洗衣服后就没回来,晚上家人去寻,只在河边找到洗衣盆,附近认识人家也都找了,但都没瞧见。”
赵友成插话:“不对啊,我记得前几天知府那边传了消息说是已经将犯人捉拿归案了,怎么又有人失踪?”
谢临安揉了揉额角:“备车,即刻出发。”
“是!”
“临安,你带我去吧。”
多呆几天,正好能躲开老爷子。
谢临安已经起身往住处去了,他没说话,赵友成哈哈笑:“你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不待谢临安回答就立刻跑自己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天色不早了,赵友成估摸着谢临安着急出发应该什么都不带,那自己便也不带,于是只带了两身衣服收个包裹,拎着就出来。
结果……
“后面两辆马车是做什么的?”
松石正指挥捕快们搬运箱子,“小心些,对对,放在这边,不能压,千万别压坏了。”
箱子安置好后松石才转头答话:“赵郎君,这两辆马车是放我家郎君的东西,请您移步第一辆马车,我家郎君一会就过来。”
赵友成无语。
他谢临安当真是一点没变啊。
人手多做事麻利,没到一炷香的时辰便出发了,等到出了城门漫山遍野翠绿之后,赵友成才反应过来一件事。
按照谢临安做事妥帖的性子,不可能只问了一句话就大动干戈的来查案,如果人家不是失踪只是离家出走呢?亦或者和家人吵架躲在哪里呢?他都觉得不妥的事情,谢临安更该知道。
但他并没有多问,反而是直接出发。
赵友成念叨着地名:“东山县。”
问本人肯定问不出什么,他索性撩开车帘子小声道:“松石,你们郎君去过东山县?”
“去过。”
赵友成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办案?还是游乐?”
松石:“办案。”
怎么松石的态度如此奇怪?
想了片刻,赵友成忽地灵光一闪:“送布料那个小娘子是东山县的?”
“是。”松石答的不情不愿。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看似生了那小娘子的气,不收人家的布料也不看对方的信,甚至连人家回程归家都无动于衷不去送。
但这些天过去,气儿消了不少,借着机会自己找台阶下了。
“赵友成,请你注意言行。”
笑起来一脸猥琐,谢临安懒得抬头看他。
谢临安不咸不淡地说话,赵友成依旧笑嘻嘻,过会他脸上被扔了一本书,啪的一声。
车厢里总算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