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吃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的醋,他只是对自己的性魅力比较有数,又很了解顾承锐几斤几两,如果顾承锐前不久在完美时空睡过二十二岁的宁知然,那现在不应该是这种禁欲了一整年似的反应。
宁知然刚os完,心里就转过弯来,喃喃道:“你们没在一起……你们也没在一起。”
顾承锐舔着他的乳尖,宁知然受不住,抬手往下推人,推到两腿中间去,开始亲吻宁知然的小腹。
“我不想让你后悔,与其多等一等。”
顾承锐没有区分“这个你”还是“那个你”。没有必要。他等了完美时空的宁知然一年,也等了全知视角的宁知然一年。
宁知然将腿分得更开些,任顾承锐揉他的性器,将足尖轻轻点到人肩头去。他的眉间是情动的意味,眼神却是审视的清明:“为什么?因为你对我的负罪感?”
顾承锐拿掌心的茧磨蹭着他性器顶端的小孔,宁知然随之一抖一抖地弓腰,听他问:“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因为你不需要我了?”
“谁说我不需要你?”宁知然这么说着,却拂开顾承锐的手,拢住阴茎自慰,“这不是还需要个观众吗?”
顾承锐抬眼,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但也没真安心彻底做观众。茶几抽屉里,有当年他还把这里当“婚房”准备时买下的润滑液,看了眼没过期,顺着宁知然的会阴处往下挤,湿淋淋地滑向后穴,探手给他扩张。
宁知然有点吃不消,暂停了前面的刺激,垂手捡起掉在地毯上的手机,鼓捣几下,递到顾承锐眼前晃。
顾承锐定睛一看,发现是两张厦门飞墨尔本的机票,订票时间在十几分钟前,大概就是宁知然来的路上买的。
再看宁知然,双眼水乎乎的,被他手指奸得直喘,嘴上还不停:“为了让我姐早点离开,帮她分担债务,借了你几万,今天先还上三分之一。”
顾承锐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明知故问:“去墨尔本做什么?”
宁知然一边觉得舒服想叫,一边又想笑,顾承锐的口气坦荡得都有点没皮没脸了,好像刚刚发了一堆链接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继续吊着人:“去看雪。”
顾承锐加了一根手指,按着甬道湿热的内壁:“还有呢?”
宁知然勉强还可以装气定神闲:“玩雪。”
顾承锐进到三根手指,更深地向内搅动,宁知然不自觉地配合他舒张着穴口,屈服于肌肉记忆,尽快将自己调整到适宜性交的状态。
“最后一次机会。”
宁知然挑衅地眨眨眼:“在雪里大喊大叫。”
顾承锐换上早已硬挺发涨的性器,缠裹在水渍里顶进去,宁知然的器官就像他的另一具身体,不用什么技巧便操到能让宁知然现在就大喊大叫出来的那一点。
没有太多前戏的后果是快感来得很直接,缺少那种挠痒痒一样酥酥麻麻的适应期,几乎每一下对宁知然来说都是堪比高潮的刺激感,加上刚才自慰到一半,没多久就射了第一次。
顾承锐顶到尽头,紧紧堵住穴口,又问:“去墨尔本做什么?”
宁知然叹了口气,那股莫名其妙的生涩散了,随着刚刚淌出去的精液,一视同仁地挂到两个人皮肤上,混着,粘着,就分不出彼此了。
他不再玩笑、调侃、赌气、试探,认真回答:“去结婚。”
顾承锐愣了愣,忽然俯身环抱住宁知然,不动了。他贴在宁知然耳畔低声道:“昨天晚上你还问我,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自己中意的装修风格,我究竟怎么能把家装成你喜欢的样子。”
宁知然:“你这次把‘家’安在哪里了?”
顾承锐不答反问:“你刚才说你帮大姐提前离开了。之后呢,你还是去了现在的律所工作吗?”
宁知然心跳剧烈起来:“没有……多亏老师牵线搭桥,我拿到了ucb的全奖offer。”
顾承锐轻轻“嗯”了一声:“家就在ucb的隔壁,紧挨着玫瑰园,主客厅是阳面,软装都是白色米色婴儿蓝,三周目时你最喜欢的地中海风格。”
在那一剎,宁知然感受到的是不仅是身体欲望的满足,甚至有一种神交般的战栗,要有多互相了解,才能让他和顾承锐即使分隔两个时空,都能使彼此的生活轨迹像齿轮一样嵌合,心心相印地用两个视角讲完一段流畅如歌的人生故事。
“仅仅是负罪感可没有这么万能的,”宁知然的唇贴在顾承锐颈侧,像当年犀利点出“你喜欢我”一样,笃定道,“你爱我。”
顾承锐没有立刻应声,只是恢复了下身的动作,开始在刚刚从不应期中恢复的宁知然穴中抽插。宁知然似乎在故意收紧着甬道吸着那根东西,毫不掩饰地呻吟表达自己的渴求,嫩红的交合处翕动着吮吸性器,向顾承锐索取快感。
宁知然浸在情色中的脸要比任何助兴的手段都让顾承锐享受,他们互为唯一的、最初的性幻想对象,对方的每一点癖好都由他们亲自调教,给不了就算了,给,也只有彼此能给。
被内射时宁知然紧紧攀着顾承锐的后背,肉体上难舍难分地被禁锢,心中却是充盈的,自在的。
顾承锐的笑里带着凌乱的气息:“宝宝,你不是不需要我了。你只是找到了一种更好的方式来爱我。”
宁知然这一次没有再反驳,他抚摸着顾承锐微微汗湿的发丝,捧住对方的脸去亲吻眼睑与睫毛,神情是平和的、淡淡的爱怜:“你昨晚向我求婚了,顾承锐。我愿意。”
从今往后的每一天都是“第87天”。他们在爱里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