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然想起当年:“你最近也拿我的状况去问咨询师了吗?”
顾承锐摇头:“分手之后我去学了一点心理学的东西,但其实支撑我做出判断的主要还是对你的了解,换个人也未必。”
宁知然的视线在顾承锐t恤胸口那海绵宝宝上滞留片刻,轻声道:“每一位志愿者都会提前约定好一个安全词。我感觉和bds里的安全词功能差不多?当你在从事志愿活动的过程中感到任何不适,都可以说出安全词,立刻中止。”
顾承锐没有顺着他的话问下去,却说:“安全词虽然有‘安全’当定语,但因为功能是使人应激、立刻抽离,所以它的实际含义对于制定者本人来说,往往不一定安全。”
“嗯,”宁知然淡淡应了一声,“我的安全词,是‘已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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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活动与问卷题目有参考
鹭鸶06
二周目的尾声是顾承锐不留情面的心理解剖,可宁知然冷静下来复盘,觉得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进步——现在他会主动采取行动来化解精神压力,哪怕像这次一样被识破、不成功;以前他只会把情绪垃圾转嫁给顾承锐。
但这也很难称得上是感情进展,更别想成为能令菩萨信服的“在一起”,所以86天转尽,并不意外地,三周目刷新了。
只是打开方式略显draa——顾承锐这回没刷新到国外,第三个2024年4月5日他与宁知然同床共枕,这也就算了,无非是恰好没出差,可以想通。
但谁也没说过他醒来时正插在宁知然身体里啊?
这实在尴尬,宁知然一被闹钟叫起就察觉到了,两人只是正常动弹都会被感官提醒,“你们正处于性交状态”,没办法,因晨勃而硬挺的性器还堵在穴道中,宁知然妄图翻身都被激出了带着情欲的呻吟。
这声音火上浇油,实在不太适合他们那远未成功修复的关系,彼此刚睡醒的大脑都锈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将错就错做下去,结果宁知然越紧张就夹得越紧,顾承锐就被吸得越硬,谁都难受。
从一周目摊牌以后,加上整个二周目,将近五个月,他们一次都没做过。心理状态会影响性功能,这是都不用专门去学的常识,比如此刻,心理上的意外与措手不及没能让人养胃,反而是加倍刺激了欲望。
宁知然破罐子破摔说:“你想想办法速战速决吧。”
两人现在的体位是侧躺的后入,宁知然最爱的绒毯被卷在身下,顾承锐把它抽出来,抖开盖到他身前,隔着布料轻捻他的乳头,就听宁知然哼哼唧唧,上手一摸才发现胸前两粒都是红肿的,大概是昨晚揉出来的。
宁知然没说疼,但大约总归是不舒服,顾承锐就没再碰前面。早晨的性爱一般不玩花样也不说骚话,一声不吭就是干,顾承锐将膝盖抵在宁知然两腿中间,把他一边大腿架起来,性器以一个略微向上的角度往里顶。
宁知然握住顾承锐的手腕借力,腰身迎合着操弄的节奏,垂头却注意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戴在上面的,是一周目顾承锐为补偿他而在尚美定制的五对戒指之一,也是最初导致他发现照片墙暗藏玄机的那枚戒指。
他忽然把顾承锐的左手也牵到面前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戒指瞧。
二周目,旧的那款戒指虽没有丢,但因婚姻关系名存实亡,它总让宁知然想起把顾承锐拉入循环的愧疚感,所以他就摘掉了;而在更早之前的恋爱时期,顾承锐虽三天两头嚷着要和他结婚,但也还没到买戒指那一步。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同款婚戒平安无事地同时戴在两个人手上。
顾承锐被拽住,以为他不舒服,就顺势把胳膊放下来,圈在他身前环住,问“怎么了”,嗓音被倦意和快感缠裹,有点含糊。
宁知然的手压住顾承锐的手,十指交扣着,摁在自己的心口处。
这个姿势使得他被完全嵌在了顾承锐怀中,性器长驱直入,他梗起脖子适应了几秒,随后便小幅度地前后摆动起腰肢。侧身不像骑乘那么可供他控制抽插的深度,本质上性器一直都彻底埋在里面,他只是摇着屁股用肠壁不停地吸吮摆弄它罢了。
顾承锐手探到前面,抚慰他的阴茎,说来惭愧,宁知然在性爱中被操射的次数远远高于需要撸出来的次数,但被别人打飞机,尤其被顾承锐,爽的程度还是不一样的。
宁知然双脚痉挛,一只用力拿脚趾抠着顾承锐小腿肌肉,一只在空中抻着。顾承锐不知在哪里学来的近似于控射的手法,总是急一阵缓一阵,不给他个痛快,宁知然颤抖着求他“不要了”,戴戒指的两只手却始终不肯从胸前放开。
最后顾承锐先被他夹射,一半留在腿侧,一半落在背上。宁知然无话可说,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他们一周目剩下那么多快过期的套不是因为不做爱,根本就是因为不爱戴。
释放出来之后下身一片濡湿,卧室都是腥膻味道,但宁知然倒是长舒一口气,人总还是需要定期发泄欲望,和顾承锐不动脑子只谈肉体的性爱机会不多,做一次算他赚一次。
“刚为什么一直摁着我的手,很痛吗?”
宁知然摇摇头,松开,和顾承锐各据双人床一边。
“我想好了,三周目做义工,我打算找找那种流浪动物救助基地,就先不和人打交道了。”
顾承锐有点意外:“我看那天和你聊过之后,你还是照旧去福利院,以为你不乐意听那些话。”
可能受了贤者时间的影响,宁知然的语气也比较平静:“只是因为不好突然抛下小朋友们。借这个游戏的循环系统刷新一下,也省了我做坏人。我不擅长主动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