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锐又发来一段视频,蜗牛壳中空,其实是一个铃铛,甩两下清脆地响。
顾:是往脚上戴的
宁知然似乎透过文字看到了顾承锐挑眉的微妙表情。
顾:他还怪会玩的
过了一周左右,顾承锐定下了回程的日期和航班。
宁知然查过,东航,中午起飞,上海中转,次日零点左右才能到达厦门。
他心说,这次中转时间充足也不是法航,再把行李箱丢了我真要去找航司哭坟了。
可是厦门天气状况复杂,晚点是家常便饭,宁知然晚上十点多到了高崎机场,在“到达”的出口外长椅上坐着等,只看手机软件里的航班状态一直是标红延误,迟迟无法从上海起飞。
不过宁知然倒没有很心焦,等待是一件需要去习惯的事情,在经历过分手那天等待顾承锐回复之后,他的耐心与恒心变得非常好。
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飞机终于落地,宁知然早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他朦朦胧胧间听到人声嘈杂,万向轮滑过大理石地面,通知领取托运行李的机场广播,窗外好像又下起了雨。
宁知然半睁开眼,忽觉一片阴影出现又消失。
顾承锐在他面前站定,蹲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说:“行李没丢,围巾也在,戒指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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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目(しゅうめ),游戏术语,表示玩游戏的流程数。
鹭鸶03
宁知然把脚搭在顾承锐膝头,让他给他把那条泰银的足链戴上,摇了两下,铃铛随着他小腿肚子的肉轻轻晃悠。
行李还在客厅摊着,旅途劳顿,顾承锐懒得收拾,往沙发上一倒。他本意是没想直接睡宁知然身上的,但实在是软软的太舒服。
宁知然也不会再生什么绮思,他知道顾承锐抱他就跟叫他“宝宝”一样,不过是一种独属于两人之间的打招呼方式,与他跟别人说heybro没本质区别。他感觉自己就像路边那种充电桩,或者垃圾场没人要的巨大抱抱熊。
“你说如果我们能脱离循环,”宁知然问起他这周产生的新疑惑,“是能继续从2024年7月1号过下去吗?还是回到咱们来的2020年呢?”
顾承锐思考一会:“你当时跟菩萨许愿的原话是什么?”
宁知然努力回忆:“应该就是……三年之后我们还能在一起吧。”
顾承锐:“2017年的三年后是2024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