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轻描淡写,刘钰越是恶寒。
这阵子好不容易崽子不折腾亲妈,放她自如吃吃喝喝了,结果呢?爬出火坑又掉粪坑,属实给她恶心够呛,来不及往卫生间跑,“哕”地哇哇大吐。
吐半天,脑瓜子都大了,腿也软了,满脸虚汗。
胡肆临连忙敛声终结语言刺激,想打横抱起来她送床上去,刘钰既不让他碰又拦不住他。僵持半天,他的手好死不死摸到了她的裤裆。
一瞬间,他懵了,刘钰也懵了。
随即她夹着腿狠狠推开他,眼角和脸颊都泛起尴尬的潮红,原地顿了顿,踉跄跑去卫生间。
她跑出去后,胡肆临望着掌心的濡湿,这才发觉是她失禁了。
既然不是血,他便放下心,闷声不吭抓过桌上的面纸,胡乱擦了擦,丢掉纸团,把手插进裤袋。
他知道这是很常见的孕期反应。月份越大,子宫挤压膀胱越厉害,憋不住尿是常态,打个喷嚏都可能淋漓不止,走路幅度大了些都会遗尿。
他并不嫌弃她,从没有过那种感觉。
她从小到大光着身子的样子看过不止一遍,拉撒也好,来月事也好,多私密的部位,他都敢自信地说: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的生理构造。
可她的羞臊来的太过突然。
好像无意的触碰比他亲手杀了人,骗她喝血水还令她不堪忍受。
心里莫名生出异样的躁郁,胡肆临快步过去,一脚踹开卫生间。刘钰惊慌失措地遮挡只穿了条内裤的下身,尖叫勒令他滚出去。
他来了执拗劲儿,像堵墙一样拦住她的去路,用力扳住她的肩,咬牙切齿地吼:“你怕什么!你小时候光屁股满屋子跑我都见过,至于吗!小钰,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胡肆临,陪伴你26年的胡肆临,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不准你躲我怕我听见没!”
“你不准有个屌用,放啥臭狗屁!”
刘钰抬手给他一大嘴巴子,指着他鼻子再三痛斥:“你给我滚!操,你他妈以为你谁啊,又不是我老公,凭啥站这看我拉屎撒尿换裤子!滚,痛快滚!”
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她居然引申出无可指摘的伦理关系。
胡肆临冷眼忍受她的撒泼捶打。
直至她发泄完毕,气喘吁吁干瞪眼,都不忘尽量遮住自己身体防止他的窥探。
那个在脑内盘旋多时的决定,因她的过激反应而落地生根。
他冷冷道:“有道理,我不是你老公,所以没资格看你。那这样好了——”他舔着嘴唇,皮笑肉不笑勾起嘴,“3天后我们出发去黑江市的藏宝地,找到你上辈子的尸骨,解开那困扰我俩几千年的诅咒,就地催动移魂之术将我变成雷春龙。新年伊始,我来做你的丈夫,往后余生想怎么看你就怎么看你,谁也管不着。”
还以为她会拒绝,他都想好了一肚子托词等着对付她,却听到她宠辱不惊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