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镜堂也不反驳,更不解释,她应下,继续闲聊道:“我家那位和林先生一直认识吗?”
林小姐比唐镜堂稍微大一些,估计也知道的多些,她连思考都没思考,道:“不怕你笑话,我接手公司之前,ceo是我父亲另一个儿子,他刚愎自用,没少做一些错误的决定。大概五年前的秋冬吧,因为他的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决策,我们的资金链断了,还是傅先生帮我们度过了难关。不过我父亲和他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每年都会在新年前后聚一聚。”
五年前,傅氏集团成立前后。
唐镜堂又道:“那个时候他也好忙的,我记得海运这块好像也不是他负责的吧?”
“这种小事确实不是他负责,不过那个时候我手上也没什么业务,那个人我见过几次,不知道姓甚名谁,只记得他们叫他二什么。”
二把手。唐镜堂瞬间明白,但她也装出一副不懂的样子,“老二?应该是傅城筹的二哥吧?”
林小姐摇了摇头,也不能确定,只道:“不是很清楚,后来好像换过几次人,但又换回去了,之后听说出事没了,才换了现在这个负责人。”
陆元的确参与了海运,也的确参与了走私,即使唐镜堂没有足够的这证据,但他在那样高的位置,不可能全然干净。她状似无意继续道:“那现在他们还有什么生意在做啊,聊这么久,他都好几天没回去睡觉了。”
林小姐露出一抹同情的笑,只是这笑里掺杂着一丝隐秘的嘲讽,她安慰道:“男人啊,在哪儿睡不重要,有用才最重要。何况他们真的是有些五金化工的生意要谈。唐小姐是傅先生唯一带出来的女人,怕什么?”
聊了逛了一下午,最后以唐镜堂身后的保镖拎不下了告终。
累瘫的唐镜堂躺在林家宫殿庄园的某个大房间内的奢华大床上,妆都懒得卸。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唐镜堂拿过来,看着夏愉晴:你到底在干嘛?搞什么危险调查吗?
避免出事,唐镜堂借着照照片的机会给夏愉晴发了消息——如果她三个小时没回消息就报警。
警报倒是早解除了,但夏愉晴的心还提着呢。
唐镜堂胡诌道:这边夜店老乱了,怕被人绑了噶腰子。放心,我吓退了好多人。
夏愉晴:你去那儿有没有人陪啊,心真大,以后每天报备两次啊。
唐镜堂:爱你jpg
夏愉晴:滚犊子jpg
唐镜堂:我逛了一天累死了,先跪安了。
唐镜堂笑着把手机扔到一边,傅城筹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道:“和谁聊呢,这么开心?”
“鱼塘里的一条大鱼,怎么,吃醋了?”唐镜堂今日把娇妻表演得入木三分,彼时故意道。
大概是男人都喜欢娇弱的女人,傅城筹心情颇好,俯身吻了吻他娇艳的红唇,笑道:“我抱你去洗漱?”
被熟悉的男香环绕,唐镜堂伸手揽住傅城筹的脖颈,任他把自己抱起来,道:“当娇妻也好累啊。”
傅城筹把她放在小泳池一样的恒温浴缸里,手法生疏地用卸妆油给她卸妆,道:“买东西也累?”
唐镜堂点点头,“他家情况好复杂,人嘴巴也好严,我猜林先生有好几任妻子,看样子是比较宠第二个妻子,还有些重男轻女。”
傅城筹浅笑道:“可以啊,你不当侦探真的可惜了。不过他不是有几任妻子,是有四个妻子,每个妻子都给他生了不少孩子。大房信伊斯兰教,一直在教堂里待着,二房也确实受宠,三房四房是当地八卦新闻的常客。别看大房不问世事,大房子女却是里面最精的,你少和他们打交道,尤其是今天那个林小姐,当年她扳倒她弟弟和一众兄弟,和秦二世也差不了多少。”
“你这么了解?”唐镜堂睁眼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傅城筹移开了眼睛,道:“毕竟常年打交道,肯定要知己知彼。”
话点到为止,但唐镜堂已经猜出了林小姐是怎么打败一众兄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了,如果没有傅城筹的助力,她爬不到这个位置。
如果没有林小姐的牵线,当年名不见经传的傅城筹也不可能那么快洗白秦爷手下的产业,不可能有足够洗白后的资金在c市拼杀。
真是互惠互利。
唐镜堂继续待在她今天扮演的角色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笑道:“你真厉害,不过我们要在这住几天啊?住别人家还是好不自在啊。”
“后天生意就都谈完了,我们就可以去下一个地方了。”傅城筹帮唐镜堂卸完妆,摘掉浴袍也泡进了水里,他从背后拥着唐镜堂,轻声呢喃道,“很快了,再装几天胸大无脑的娇妻,这边的事马上就解决了。”
第六十四夜猎物
第二天林先生组局,在自己的牧场里打猎,这里山地多,平原可谓是寸土寸金,林家竟然有这么大的一整个牧场。唐镜堂不禁感叹林家的豪气。
一同来的还有二夫人和她十几岁的小儿子。
不得不说,二夫人虽然年逾四十,但保养得当,举手投足尽是矜贵的风情,一双细长眼睇过去,让人如沐春风。今天虽是狩猎局,但她还是穿着凸显身材的裙裤,挽着林先生的手腕寸步不离地跟在林先生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