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断药后,心口时不时就会闷的痛感,两人回到祭藤寨。
回到寨子已是深夜。
寨中安宁,灯火通明。
卓长老下台后,祭雁青给寨子里定了个规矩。
会蛊的人,与不会蛊的普通人必须和平相处。
没有谁高谁低,没有谁过冬物资多少一说。
所有人平等,所有物资由阿娜的未婚夫青年统一分发。
进入寨子,走到广场中心,瞥见四周未睡的人家还很多,他们在门口忙忙碌碌,将门口的东西一一收进屋内。
这么晚了,这些寨民还反常的没有休息。
他看向祭雁青,但祭雁青没有解释的意思。
沈决略有些失望地垂眸作罢。
祭雁青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阿喜婆婆那里。
阿喜婆婆家里亮着灯,也未睡。
祭雁青要去给阿喜婆婆送草药,沈决停在门口,“我,要不我还是不进去了吧……”
“嗯。”祭雁青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应了声。
南知端着木盆从屋内走出来,看到祭雁青眼睛一亮,“阿青哥!”
她朝祭雁青跑过来,瞥见他身边的沈决,这个人似乎总是跟在祭雁青身后。
朋友的话,每天都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过于亲密了……
南知虽心有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和沈决打了招呼,“你好,进来坐吧。”
沈决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想去抽根烟,烟对老人家不好,我在外面抽。”
虽说要抽烟,可沈决身上哪有烟。
这个借口找得实在拙劣,沈决完全是下意识脱口而出的。
庆幸是祭雁青和南知都没有拆穿他。
南知搬来一个木凳,放在沈决身边,“那你先坐一会。”
说着,她拉过祭雁青的袖子,红着脸把他往屋里拉:“阿青哥,阿婆醒了,她…她说有话要对你说。”
沈决心里蓦地咯噔一声。
祭雁青被南知拉进屋,沈决蜷了蜷手指,没有如他借口所说那般去远处抽烟。
他控制不住的想。
阿喜婆婆会对祭雁青说什么?
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浮现,沈决诧异地发现,他的手指竟然在抖。
他在怕听见什么?
怕阿喜婆婆将南知托付给祭雁青,怕祭雁青会答应下来?
是子蛊吗,又是子蛊在作祟吗。
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沈决脚步轻挪,情不自禁想听到内容。
里面传来阿喜婆婆虚弱的声音,“南知啊,你去地窖,拿点松针茶叶,泡一壶茶给你阿青哥哥。”
这是想支开南知的意思。
南知似乎知道阿喜婆婆想跟祭雁青说什么,也不好意思留下,便害羞应下匆匆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