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里,许奕珩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段舒禾的家病房门前。
那股积极劲儿甚至超过了段舒禾父母,仿佛他把照顾段舒禾当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使命。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晨雾,城市还在一片朦胧之中,许奕珩就已经带着准备好的早餐来到了病房。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门,像是怕惊扰了清晨的宁静。一进屋子,他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房间,将一旁桌子上杂乱的书籍摆放整齐,把沙发上的毯子叠好,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让一切都变得井井有条。
许奕珩小心的将段舒禾扶起,调整好枕头的位置,让段舒禾靠得舒适。
然后,他如同那时的段舒禾一般,每一勺食物都先放在嘴边轻轻吹凉,眼神始终关注着段舒禾的表情,留意他是否有不适。
等段舒禾吃完,他又拿着温热的毛巾,轻轻地为段舒禾擦拭脸庞和双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花蕊。
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许奕珩搬来椅子坐在段舒禾床边,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报纸,展开后开始逐字逐句地为段舒禾读着最新的消息。
遇到有趣的内容,他还会特意提高声调,眉飞色舞地讲述其中的趣事,试图驱散段舒禾因瘫痪而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段舒禾无奈的笑了笑,其实他一般通过手机获取社会上的最新消息,但转念一想会不会是许奕珩觉得他老,明明自己才比他大十岁。
不过许奕珩的声音清脆而富有活力,眼神里满是专注。听着听着段舒禾便沉浸其中。
有时,许奕珩还会分享自己在学校里的经历,那些青春的琐事在他的讲述下变得格外生动。
讲完,许奕珩走到床边,轻轻蹲下身子,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视线与段舒禾的双腿齐平。
“你干嘛?”
“按摩啊,我昨天新学的。”
他先将地将段舒禾的裤脚往上卷了卷,露出有些萎缩的小腿。
接着,他双手交叠,开始从段舒禾的膝盖下方缓缓用力,一下一下地按压着。
许奕珩眉头微微皱起,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自己手下的力度,就像一个技艺精湛的工匠在雕琢着最珍贵的艺术品。
每一次按压,他都留意着段舒禾的表情,只要看到段舒禾有一丝不适,便立刻调整力度。
他的身体随着按摩的节奏微微晃动,额头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浑然不觉,一心只想着能让段舒禾更舒适一些。
段舒禾静静地看着许奕珩为自己按摩,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当许奕珩蹲下身子,开始认真地为他按摩双腿时,段舒禾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