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压抑着脾气,居然还有心情开了个玩笑:“比如说,他玩弄了你的感情,要求他调走,这一点,我绝对会满足你。”
樱田熙危险的眯起双眸,“你很讨厌我吗,琴酒。”
“你想多了。”
“但我很讨厌你,你最好别给我什么把柄。”
琴酒语调森冷:“彼此彼此,大小姐。”
两人的通话不欢而散。
樱田熙被琴酒气到心堵,在他眼里自己难道是什么无理取闹的女人吗?!她可是自诩是连谈恋爱都会永远保持理智思考的理科生!
但其中对自己有多少误解和滤镜,另说了。
樱田打电话给实验室的负责人,告知对方将会有新的合作伙伴加入咒灵实验,让他们记得考核记录。
“诅咒师,和咒术师有什么差别?”
樱田熙自言自语:“大概是黑衣组织和警视厅?”
安室透当了半天的农夫,把庭院的杂草拔除又垦地,女友(前女友)居然和黑衣组织挂钩,这无疑给安室透巨大的打击。
几乎快动摇他的信念。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措施,必须要做点什么,小熙决不能和黑衣组织扯上关系,谁都可以,小熙绝对不行。
那可是安室透快黑透的心里最后一点属于降谷零回忆的净土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幸好此刻他在樱田的庭院里,如果琴酒在这,一定一眼就看出安室透的不寻常之处。
他的卧底生涯就到此为止了。
“回去吧,准备好后天登船去意大利。”
安室透指尖微颤,他状若无事的寻求一点希望:“能不去吗?”
樱田熙站在篱笆外,目光浅淡,“这对我来说,既不会影响到我的原则,也不会动摇我的信念,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交易而已,没有我做,这批货照样会到意大利,只是时间前后的差异。”
安室透眸光复杂,“你为什么要找诅咒师?”
“这跟你无关吧,波本。”
醇厚的酒名从樱田樱色的薄唇吐出,像是一个生锈的钉子,把安室透的灵魂钉打在十字木架上,无法挣脱。
他几乎痛苦的喘不过气来,青年挺直的脊背逐渐弯下来,亮的骇人的蓝瞳盯着她,像在见证心中某种美好的存在突然蒙上阴影。
“成为波本,很不容易吧?”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成为波本的过程,稍微想象你为此付出的牺牲,我对你突然失踪抛弃我的恨意就少了很多。”
樱田熙微妙的扯起唇角,“如果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跟我强调的‘正义’,那我还挺佩服你的,至少我不会这么选,所以,你也别质疑我怎么选。”
安室透整个人快湿透了,汗水粘着金发,唇瓣干涩,难言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