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是小桂做的,一家人也是吃得其乐融融,但是在小桂带着女儿们午睡的时候,村长却神神秘秘地领着儿子在主屋谈话。
“不行!”陈平真拍桌而起,“爸,您怎么能这么糊涂呢!”
村长神色凝重,严肃道:“平真啊,村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什么都种不了,什么都养不活,连年缺水连年灾荒,我是村长,我要为村子里的人负责呀。”
陈平真道:“可咱们村不一直这样吗?而且每一年都有慈善机构的捐助物资送来,村里的年轻人在市里找到工作也会往家里寄钱,而且镇委书记不是已经说了要把咱们这开发成景点村吗,到时候……”
“胡闹!”村长眉头皱起,生了气,“这个事我也跟你说了!我绝不同意!”
陈平真无奈道:“爸,那你法子也不行啊,那个围栏里的东西它就是个邪祟不是什么神像,风水先生都说了不能动它。”
“什么狗屁风水先生!”村长骂道,“那就是个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而且还是个外乡人!你忘了咱们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了?神像就是被他们那些外乡人给破坏的!现在已经过了七百年了,神像里的神明之魂每晚都给我托梦啊……”
村长抬起布满褶皱的眼皮,遥望着围栏的方向,“祂说,最後的期限已经快到了,再不开放祭台供奉祭品,我们的村子啊,很快就要消失了……”
“爸,那都是迷信,你那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能当真的。”
村长抬手打断,并不听儿子的劝解,固执道:“你不做可以,那就由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亲自来吧!”
“爸!您可别犯这个糊涂啊!”陈平真见父亲要起身,连忙跪下来抱住村长的腿,“您都这个岁数了,流点血很快就会晕倒的爸!”
“你别叫我爸!我没你这么不担事的儿子!你就带着你的妻女,去市里逍遥快活去吧!”
村长悲切地抬头望天,双手颤抖地伸向那不知处的空间,“希望我这老骨头的贱命,还能被天神看上,也希望天神能够垂怜我们村子啊。”
陈平真担忧道:“爸您别这么说。”
村长一甩手,背对着他道:“走!是我这个老顽固强求你们了,你们做不来,我也没有道理强迫你们做,你们就走吧!以後,也不用回来了,将来,也不要在我老头子的坟前哭!”
“爸!”
“给我走!!”
“至少……”陈平真小心道,“让我们再孝敬您几天吧,您别生气,也别做傻事,这事先搁一搁好不好?”
村长闭了闭眼,重重地吐了口气。
……
吃晚餐的时候,村长明显兴致不高,两个刚跟他亲近一点的双胞胎也再次怯懦起来,不敢和爷爷说话。
而直到晚上入睡前,村长和陈平真还吵了一架,无非还是为了重新供奉那座神像的事。
……
光哥:“啧,封建迷信真的很可怕。”
任姒:“哈哈,光哥你难道要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吗?”
光哥挠了挠头:“好像确实不是我们的画风,但咱们也不是封建迷信,是吧小潘兄弟。”
潘丰:“封建迷信是一种执迷不悟的错误思想,就像祈神确实能得到一定程度的福报,但为了谄媚神明而以活物生灵等残忍手段进行祭祀的行为肯定得不到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