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杨周雪立即服软:“我能向你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我一边在心里想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一边看着杨周雪和我对视时格外郑重的神色,又不得不承认现在好像没什么别的方法了。
我们不可能依靠赫连狨过一辈子,从姬安制定了他那疯狂的计划的开始,就注定了杨周雪要跟观海阁扯上关系。
要么迎难而上,要么缴械投降,我了解杨周雪的性格,她在大夏的时候洞悉了姬安的计划,即使心知肚明,以蝼蚁之力难以撼动大树,也依旧利用了赫连狨的势力成功救下了同样无辜的我。
那么此时此刻她更不会畏惧已然不在同一战线的北陵皇室和观海阁,拨云见雾后,她要去寻找真正能够和我摆脱这一切的道路。
“那就睡吧,”我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知道杨周雪体会的到,我只是对她道,“明天你要去观海阁前叫我起来,我给你换药。”
杨周雪露出了牙疼的表情,却没有反对我即将的所作所为。
我起身吹灭了蜡烛,躺下来的时候感觉到手中拂过了杨周雪的一缕青丝。
我就在黑暗中想起了她看向我时的脸庞,轻而易举就让我心如擂鼓。
这又算什么呢?
烫伤
杨周雪一大早就说要走。
我坐在椅子上喝粥,十七在门口候着,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口接一口地喝完了一整碗粥后,又给自己舀了一碗。
“这么着急?”
杨周雪叹道:“我总得搞清楚姬……”她顿了一下,偏过头,不露声色地看了十七一眼,改了口,“搞清楚大祭司要我做什么。”
她匆匆披上我的那件披风,说什么都不肯坐轮椅,也不要十七陪着:“从后门绕出去再拐两个弯就能到观海阁了,我只是受的伤没好全,又不是残了,何必总跟着我——你帮我盯着谢明月。”
我愣了一下,抬头看过去。
杨周雪没再看我,她手里拿着我硬要她带在身上的汤婆子,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直接就走了。
我又喝了一口粥,对十七道:“她是不是离开得太果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