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会这样,老天爷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祈哥怎么了?蔺瑶,你说话呀,祈哥他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流血?”跟着警察而来的汪雪妮被不断涌出的鲜血吓得当场嚎啕大哭。
痛彻心扉的蔺瑶动也不动,紧紧的搂着乔豫祈,懊悔万分,口中不住地喃喃说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百年咒诅的事情,对不起,我不该贪恋你的爱,懦弱的不去面对现实……是我的自私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救护车抵达后,乔豫祈被抬上担架紧急送医。
小杰则开着车子载着蔺瑶和汪雪妮跟着来到医院。
乔豫祈已被送进手术室了。一行人坐在手术室外,或神情茫然,或义愤填膺,或担心不安。
蔺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身上的伤,喃喃自语,“是我,是我害了他,是我身上的百年咒诅害了乔豫祈……”
“蔺瑶,你清醒一点,不要这样吓我啦!”汪雪妮紧紧的抱着她。她好怕,怕祈哥再也醒不过来,她也好怕蔺瑶就这样疯了。
蔺瑶从没像现在这样恨自己,她不能原谅自己的自私。
涣散的目光缓缓聚焦……不管结果如何,她心里都已经有了决定。
(1)
更新时间:2016-08-2616:00:03字数:3530
推开窗户的那一刹那,清晨的冷空气迎面而来——
记得刚开始她还会冷得吱吱叫,现在她已经能够淡定面对早晚温度的差异,从容呼吸深山里最是丰沛且带点冷冽气息的芬多精,最后再满足的徐徐吐出气息。
神清气爽啊!
眺望了一会远方的层峦迭嶂,蔺瑶的目光再度被不远处一栋簇新的小木屋吸引,黑漆漆的瞳眸闪烁着孩子般的好奇,趴在窗台前欣赏了起来。
这栋小木屋堪称是这儿的一个传奇,前前后后总共只花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回想工人日夜赶工的那段日子,每每山风一吹,蔺瑶就隐约可以嗅到一股淡淡的油漆新味。
因为太喜欢这栋小木屋,前两天蔺瑶还特地跑到屋前,隔着新栽的篱笆树丛看了又看,小木屋美轮美奂不说,还充满了设计感,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想起了乔豫祈位于市郊的独栋别墅,还有别墅后方的秘境……
笑容倏地隐敛。
怎、怎么又想起那个名字了?
蔺瑶咬了咬下唇,心情一阵涩然……
她闭了闭眼睛。不能再想了!绝对绝对不能再想了!蔺瑶第n次在心里告诉自己,并且第n次强行压下蠢蠢欲动的爱与思念,拚命甩头,用力甩头,只盼着能早一秒钟把那无预警跳上脑海的三个字,彻底的甩出脑海。
捻熄任何可能的思绪后,她将注意力重新摆回视线里的小木屋。
“咦?小木屋外有车!”
莫不是传说中的“那个人”来了吧?
蔺瑶把身子探得更出去,瞪大眼睛,拚命的想穿透叶影交迭的微小缝隙,好把情况看得更清楚些。
也难怪她这么好奇,偌大的一整座山头,满山遍野的树,房子却是少的可怜,小木屋还没动工之前,蔺瑶住的地方和地主阿富婶家就是山上绿林中遥遥相望的唯二建筑物。
不过小木屋落成了以后,房子虽然多了一栋,山上却依然还是两户人家。
因为阿富婶已经把老家连同这一整座山,通通卖给了小木屋的屋主,不日就要搬去台北享福,和儿子一块儿生活。
蔺瑶的房子当初就是跟阿富婶承租的,原本她还很担心,阿富婶卖了地之后,自己只怕也要跟着另觅新去处,没想到热心的阿富婶主动代她询问交涉,最后新地主同意让蔺瑶继续住在原本的地方,才让她总算放心下来。
对于新地主,说不好奇是骗人的,好歹也是她未来的新房东。
听阿富婶说,“那个人”身家不凡,来头不小,是台北某大财阀的家族成员,因为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安静休养,家人找遍整个台湾,最后才找到秀林村这样的好山好水好地方。
山上交通不便,生活多半仰赖自给自足,蔺瑶昨晚揉了面团,经过一整晚的低温发酵,拿来做馒头最刚好。
她喜欢黑糖口味,再撒上少许的碎核桃增加口感,也增加香气。
一个念头涌上——不如待会送些自己做的黑糖核桃馒头过去小木屋,拜访一下新房东吧。
打定主意后,蔺瑶离开窗户,回屋梳洗,藉由做馒头,开始她平静朴实的一天。
辞掉工作来到这里之后,蔺瑶都是这样度过的,她靠双手的忙碌来遗忘,她靠看天看山看树的放空来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