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怪事?”
“你也知道颍州主要是产盐,咱们大雍刚建朝就把盐控制在自己手里,可我在颍州发现,有一个自称京城罗家的公子在偷偷贩盐,拿的是,是你肃亲王府的帖子。”
能拿到肃亲王府的帖子就说明一定是比较亲近的关系,这件事萧瑾不用查就知道萧潇没说谎,因为太容易堪破真假。
萧潇话落,萧瑾瞬间满面寒霜,双眸像淬了冰,漆黑的吓人。
萧潇赶紧解释:“真,真的,你府上的帖子,我自然不会看错,主要是他态度嚣张,太张扬了。以后,以后得低调点。”
贩卖私盐获利颇丰,平日说是死罪,可那玩意都是给别人定的。这世间总有些规矩,律法会对一些特殊人不管用。
萧潇吃不准萧瑾知道否这件事,也吃不准他的态度,但他知道了就得提几嘴。
萧瑾自然不会做这等事,他父王和祖父更不会,说句不大中听的话,肃亲王府的家底够挥霍几辈子了,还用得着犯险做掉脑袋的事。
萧瑾啪啪啪连续拍了三声,慎止从一楼上来,躬身道:“世子爷。”
“你即刻回京,马上安排人去颍州查罗氏族人倒卖官盐的事,无需隐瞒,先和皇上报备一下。”萧瑾气愤难挡,语气严厉,“不管是谁做的,都不能徇私。”
慎止惊讶,肃亲王府的正经姻亲只有罗氏,可罗家家风清正不像会干这事的人呐。慎止应下,又道:“世子爷,需要给老夫人带点东西吗?”
他问的自然是信,老夫人肯定盼望着呢。
“嗯。”萧瑾侧头说道:“潇堂弟,你先和子潇坐着,我给祖母写封信,省的她老人家惦记。”
“这是自然,堂兄尽管去,我把这儿当自己府上呢。”
言外之意不用特别招待,萧瑾点点头,起身随慎止下楼。
这时空气突然安静,好半晌,萧潇才端起茶盏喝一口,说道:“我没想到就这么一说,瑾堂兄连想都没想就信了。”
“那当然,一是你没必要骗他,二是他必须赶紧查清楚,那蠢货如果只是想弄点银子还好说,就怕被别人利用,干了更愚蠢的事,坏了朝堂规矩,连累肃亲王府。”季子潇说道。
萧潇也明白事情严重,所以他没藏着掖着不说,他和瑾堂兄对皇上都没威胁,只要安心做个皇族宗亲就已经富贵荣华,所以他们没必要去弄那些乱七八槽的事。
萧潇又想起远去粤西边境的安亲王世子萧琅,他父亲安亲王可是皇上正经的同父异母的亲兄长,安庆王又有如此战功,当年据说他对皇位是志在必得,可谁也没想到,先皇最后选了当今圣上萧睿。
外面传,安亲王和先皇哭闹了一场还是没能改变先皇心意,安亲王从那之后就与先皇生疏了。
现在安亲王与皇上也不亲,他几乎不进宫,三次宫宴能来一次就不错。
像他的父王诚亲王,萧瑾的父王肃亲王还有陈亲王,那都是当年跟着先皇拼命换来的亲王,是和先皇一辈人的亲兄弟或堂兄弟。
在看先皇皇子中唯一一个封亲王的安亲王,他能成为亲王可不是因为他是皇子,而是因为他也战功赫赫,萧潇没少听他爹提安亲王的丰功伟绩。
安亲王绝对称得上一代枭雄,一方英雄豪杰。可他为人太过没心机,心思太浅,先皇怕他玩不转大臣,他所想所思被下面大臣看出来加以利用怎么得了,最后说不定江山都是别人说的算,所以先皇才选了年轻却心机深的当今。
萧潇感慨了一句,“皇家的日子就没有轻松的。”
这也是他更喜欢游历的原因,他不好朝堂更喜自由。
他又问:“对了,刚才的小娘子是谁呀?瑾堂兄的好友之妻?”
季子潇一顿,随即斟酌言词说道:“是我们救的一个可怜的小娘子。她可怜啊。。。”季子潇装出一副人家太惨,他们不得不帮的假象。
尽管苏羲和长得绝色,萧潇也没怀疑什么,实在是萧瑾给他的印象真的不好女色,一是萧瑾至今都没男嗣可他碍于《大雍律》纳妾有定数的规矩,就真的在没儿子的情况下去纳妾或者做点缺德事。
例如偷偷整死没生育的女子给新人腾地方,或者再外面偷养外室生儿子。再加上他府上最小的孩子今年都6岁了,也就说他最近几年都没新孩子出生,他府中妾氏年龄也不大,不是生不出,只能说萧瑾真的不好女色。
萧潇有时候也琢磨琢磨他们萧家儿郎,不得不说,萧瑾在各方面都是佼佼者,也许还是他们中最正常的一个。
季子潇偷瞄萧潇,见他没多想,心下松口气。
典租女子这种事没做呢,自然不能宣扬。
这时下人也把酒菜上来,二人就没时间想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