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槐细细打量了她片刻,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眼里闪过一阵狠厉之色,伸手掐住了她白皙细弱的脖颈。
女子似乎感觉脖子处有些不适,抬手欲推开离槐的手。
手上冰凉的触感传来,离槐垂眸看去,思及昨夜发生的事情,也不知这等凡女身上怎么会突然有了灵力,而且她的灵力竟然能减缓他的痛意。
离槐收回了掐住她脖子的手,冷冷的看着她。
……
苏棂玉悠悠转醒,看到一旁坐躺着的离槐。
“你醒了?”离槐眉眼之间满是温情,好似昨夜的发狂之态都是假象。
苏棂玉清醒过来,忙惊得跳下了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睡在这里的。”
她还真是又爬床了,好尴尬,好想逃。
刚打开门闩欲走出,她突然回忆起昨夜他发病之事,厚着脸皮又走了回来,警惕地看向他。
“你昨夜是怎么回事?”
离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体内会有灵力?”
苏棂玉心中咯噔一声,他怎么也知道灵力?
离槐微眯眸子,把她的深情尽收眼底,思及这两日苏棂玉的变化,狐疑道:“莫非你夺舍了她?”
闻言,苏棂玉恼了,拳头握住了又松开,终究是没忍住出声道:“是那个人夺舍了我!”
话出口就不能收回了,她怔怔地望着离槐:“你也知道夺舍之事?”
思及昨夜他的妖冶模样,一个念头在苏棂玉心中浮起,她又退后了两步:“莫非你是妖?”
离槐眸中微闪。
又听她继续道:“然后你在两年前离槐受伤之时乘虚夺舍了离槐?!你这样有违天道!”
离槐嗤笑一声道:“没有妖物敢夺舍我,哪只妖会选我这样中了奇毒的躯壳,我这毒可是药石罔效,只怕连妖看了也束手无策。”
他认真看着苏棂玉,没有错过她说夺舍之时眼里将将要喷出来的火,看来是极度怨恨对他人行夺舍之事,被夺舍后原本的灵魂还能再回来吗?
苏棂玉仍有狐疑。
离槐穿好散落在一旁的外袍,下了床,想看看她手臂上的伤痕:“你这是怕我是妖还是见过我毒发的样子便要厌弃?”
见状,苏棂玉后退一步,躲开他的动作,以为他又要抓她。她垂眸去看自己臂上的伤痕,血迹已干涸,痛意仍在。
离槐不再上前,转身自顾自出了门。
想到家里欠的债务,苏棂玉不再多纠结此事,当下还是挣钱更重要,她也跟着出了门。
照例她先给院中的缸装满了水,到河边之时,她瞧见了几个洗衣妇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她们身旁都放着四五个木盆,有这么多要洗的衣物吗?还是说她们这是靠洗衣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