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间惊疑不定,不知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神态却无措至极,又惧又怕。
鹤寻昼攫着那细白的雪腕,指尖挑起她腕上的铃铛,声线压的沉而低,隐含恼意:
“这是何物?”
纣嫽下意识的想挣开,略一动,就觉腕骨生痛,不由颤声道:
“是,是一串铃铛手链罢了,妾不知国师不喜……”
鹤寻昼咬牙踢开案几,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死死压在车厢的软垫上:
“时至如今,你还要诓骗于我,你分明就是那梦中人!”
他身形修健,比纣嫽高大许多,车厢窄小,他凑的如此之近,呼吸间都是他冷冽气息,无处躲藏。
她暗骂自己一句粗心,容色却维持如初,甚至还吣出泪湿了眼眶:
“什么梦中人……妾实在不明,妾从未做过逾矩之事!”
她边说,边呜咽着去推他,几番张口欲出声唤人,却叫鹤寻昼一把捂住口鼻。
他被怒意熏红了眼,手起勾落,把她遮面的帷帽掀在一旁。
丝网如雾霭飘渺曳地,没了遮掩,她那双满是惶然的美眸清晰映入他眼中。
鹤寻昼的呼吸有片刻停滞。
不知是因那姝丽容色,还是因她青睫上满缀的珠泪。
他的手不觉松了松。
纣嫽抓住机会,对准他的手狠咬了一口,待他吃痛收回,她就忙借机挣脱他的禁锢,跌跌撞撞的往车厢外撞去。
“来人!来……唔!”
眼见出口仅有几寸,她才触到小门,腰肢却倏然一紧,被一双健臂揽着整个拖了回来。
她顿感绝望。
要命,外头的人是瞎了还是聋了,这样都听不清么?!
……
杏黄猛打了个喷嚏,刚想揉揉鼻尖,听得耳边车队里数十匹马儿的嘶鸣喧闹,又忍不住捂住耳朵。
巫童与她摆出了一模一样的姿势,二人皆是愁眉苦脸。
这马犯了病叫唤起来,怎比驴还难听。
————
阿嫽:人呢?!人呢?!
杏黄【两眼发黑】【正在被噪音折磨】
下章还有点刺激的东西~【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