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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了眼武松,只见他茶汤一入口,嘴就抿成了一条直线,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是手中的茶盏却再未离开过掌心。

果然,点茶是两人都喝不来的“细糠”。

韦暄不曾注意到二人的神色,他沉浸在自己优雅的茶艺表演中,问道:“如何?”

“好茶!”兄妹二人异口同声道。

韦暄展颜:“茶好,计更好。”

他已听闻公人向自己禀报白天宣读圣谕的盛况:“这一出声东击西,真是极妙!如今城里百姓都在相传公田所,却没有大规模的抵触,郁姑娘功不可没呀!”

郁竺微微一笑,并未言语——舆论的操控仅是表象,真正的难关还在后头。

果然韦暄紧接着问道:“姑娘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郁竺直接了当:“不办。”

此言一出,不光是韦暄,连一旁的武松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什么?!圣谕之事还可推脱不办?”

“大人莫急,听我细细道来。”郁竺又抿了口茶,润了下嗓子:“此事若要施行,可分为三步走。第一步,以乐尺重新丈量公田;第二步,向已经在公田上耕种的百姓征收公田钱,将无人耕种的公田租出去;第三步,来年课税时,以乐尺丈量的新亩数来收税。”

“第三点,暂且不急,待明年再做计较,至于前两步,若此刻便着手施行,恐会招致百姓极大的怨怼。”

“可那又当如何是好呢?”韦暄两眉之间挤出了一条沟,他深知此事棘手,倍感为难。

“拖。”郁竺简洁明了。

见韦暄不太理解,她进一步继续道:“大人,急事缓办,可派遣三五个得力的公人,先挑家境富裕的农户入手去丈量土地,只是行事需得温和。至于那些贫寒之家,且容他们一时,待时机妥当,再行丈量,免得此时便搅扰得民心不安。”

韦暄点点头:“这一点我自然省得,不能在此事上再添民怨,只是这公田钱怎么收?我想的是干脆让大户买下来,从他们手上收。”

这回没要郁竺回答,倒是武松先开了口:“大人,此计恐不可行。大户一旦购得公田,他们所付出的费用,势必会转嫁到那些佃户身上,租金自当水涨船高。这样一来,非但未能减轻佃户的负担,反倒可能平添一层盘剥。”

郁竺颔首,心中暗自赞许,武松能洞察此中微妙,而韦暄自幼生活锦衣玉食,对民间疾苦的了解多来源于书本,因此难有深切体会。

他怎会知晓,一项政令的推行,每多经一手,便可能滋生诸多变数,偏离初衷。

然而,韦暄毕竟也是进士出身,经武松一番点拨,很快便领悟了其中要害。但随即,他的眉头又紧锁起来——上面可是规定了,公田钱年底就得交上去。

“大人莫急,那钱财自当由大户承担,只是需略施巧计,变个法子筹措。至于年底需上缴的公田钱,且先从别处设法填补。”郁竺出言先稳住他的心神,“不知大人可知,我青州六县一寨,往昔税赋是如何收缴分配的?”

韦暄答得爽快,这点他倒是很清楚:“地方之税皆由州府分配,六成上缴朝廷,四成则留予地方官府,其中州级、县级各得两成。”

“既如此,这公田钱,便先从那四成之中挪用。”郁竺道。

“此计倒也可行,县级之税且缓发,他们纵有怨言,也只得暂且隐忍。”韦暄略作思索,点头应允,却又道,“但终究需将此税补于他们,这差额又从何处填补?”

郁竺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差额,仍旧需由大户承担,只不过方才说了,需得换个法门。大人若是信得过我,就给我一些时日筹谋,届时或需大人略施援手。”

“这个自然,我当然信得过你。”韦暄点点头,“目前而言,这已是上策。”

言罢,又想起什么似的:“倘若慕容知府突然要介入此事,那该如何应对?”

郁竺心中默默盘算着时日,此时已近腊月尾声,距元宵不过月余,联想到原著里的情节,她对韦暄道:“大人宽心,知府大人或许无暇顾及此事。”

韦暄虽心存疑惑,但见郁竺言之灼灼,便也只好道:“但愿如此吧。”

“既然如此,我和兄长明日起就去下面的县里,亲自盯着丈量土地的事情,确保不出纰漏,还请大人恩准。”

“这是自然,有武松在旁,你行事也方便些。”韦暄很大方地将武松“借”了出去,又道,“吴老近来身体不太好,你们来之前,和我告了假,要休息好一阵子了,这衙里的事情,你们要多担待。”

也不知吴胜身体是真不好还是假不好,郁竺没有多话,直接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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