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顾寒的心中不禁泛起疑云,这三个人是不是早有预谋才这么做的。因为他的目光落在江东的脸上,竟看到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在这样的场景下显得有些突兀。然而,还没等他细想,下一秒,一个中年汉子就朝着他挥出了重重的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江东的脸上,强大的力量瞬间将他打翻出去。江东重重地瘫坐在地上,可脸上却还带着笑。那笑容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渐渐变得扭曲,随后便开始抽噎起来他。像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一把又一把地抹着眼泪。“曹他妈!我真舍不得你啊,狗顾寒!”江东话语里夹杂着粗粝的情感,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这一刻,顾寒心底的怀疑愈发强烈。他感觉这场打斗似乎就是这三个人蓄意安排的。他们也许是害怕真正离别的那一刻太过痛苦,才用这样看似荒诞的方式来提前释放离别的愁绪。疯狂举动背后,隐藏着的是最纯粹的友情与不舍,只是这种方式偏离了常规的轨道。不过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今夜三个人注定要为他们的冲动付出极大的代价。另外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喝了太多酒,让他们丧失了平时应该拥有的战斗力。不过,说白了他们就是不喝酒,也不可能打得过这汉子。三个细狗加起来没有人一条大腿粗?怎么打?如顾寒预料的一样,情节并没有像电视里那么发展。或者说这三个家伙并不是剧情里的男主角,反而是这个被偷袭的中年汉子愈战愈勇。他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健硕的腱子肉。除了突如其来偷袭的那辆酒瓶,中年汉子几乎没受什么其他的伤,一拳一个就将三个人全部撂倒。“小东西!”“在老子面前找不痛快是吧?”中年汉子说着话,狠狠一脚往前踢去,还得是顾寒眼疾手快扑住了汉子的这一脚。要不然光凭他那牛蛙似的大腿,一脚能把郑思飞的肋骨都给踩断了。“大哥!”“大哥你高抬贵手!”顾寒强忍着身上的抽痛,这中年汉子的一脚着实用了十足的力气,顾寒挡在郑思飞身前,只觉得两条胳膊都被他这一下给踢麻了,痛的头皮发麻。“这三就是丫傻逼,您的损失我们全部都赔偿,这顿饭我们也请了。”“您看行吗?”中年男人却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单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摸出一把血来展示给顾寒。“滚你丫的!”“你以为老子是不是缺你们那三瓜两枣的?今天不给你们压这几个小玩意点教训,你们就不知道社会的拳头有多大了。”“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滚开!”这几句话说的顾寒心里也是极不舒服,却还是巧忍着想要为几人在央求一句。江城大学的处理手段向来是出了名的严苛。曾经就有传闻,说是有个校董的儿子,犯了打人的事儿,对方态度强硬,坚决不肯和解,结果呢,学校雷厉风行,几乎半天的工夫,就把那校董之子给办理了退学。这事儿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知道学校对待这类事情绝不姑息。要是眼前这事儿闹大了,卫澄他们三个,毫无疑问得跟顾寒一块儿卷铺盖走人。“大哥……”顾寒嘴唇微微颤抖,目光里满是焦急,他想为兄弟们再争取一下,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也好。可话还没出口,就被身后的卫澄和江东同时伸手拦住。一向懂得审时度势、处事圆滑的郑思飞,这时候也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伸手阻拦顾寒。“顾寒!你求他做什么?”卫澄双眼通红,眼神里像是藏着一头凶狠的野兽,透着几分阴狠的光。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何时,那只手已经悄悄藏了一块锋利的玻璃片。“咱们这种人,上学的时候低三下四求老师再宽限学费几天,谈恋爱的时候像个可怜虫一样求奚书谣能回心转意,脚步放慢一些,在山区里自己掏钱修路,还得求着负责人给个机会!难道咱们就注定一辈子都得这么求着别人过活吗?”卫澄的声音带着一种悲愤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曹他玛毕的!”他像是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顾寒瞪大了眼睛,脑子“嗡”的一下,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卫澄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决绝而变得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满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他一下子高高举起手里抓着的那半片啤酒瓶的玻璃碎片。顾寒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住了。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卫澄手中的玻璃片,心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卫澄这股子狠劲,就像是压抑了多年的洪水,一旦决堤,便要将一切都淹没。“不……不!你特么疯了?卫澄?”顾寒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微弱而又绝望。顾寒不知道卫澄为什么如此激动。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卫澄就隐隐约约有些不太对劲。或许和那套房子的合同有关,顾寒总觉得卫澄今天在喝酒时一直在躲避自己的目光。尤其酒过三巡之后,他隐隐的几次想要开口却又忍住了。可哪怕那套房子的坑真的和卫澄有关,顾寒也不希望他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对自己的愧疚。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卫澄,那笔钱并没有打水漂,而是由简舟月那个善良的女人补偿给了自己。而卫澄如果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想要挽救的方式也很简单,他肯定知道他姨父卷款之后逃到了哪里,只要有一点线索,相信以简舟月的手段很快就能找到其人所在。可现在,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卫澄真的已经扑出去了。:()把校花舔成相思病,哥们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