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是情夫?
朱岁颐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丁小二,你亲眼见我娘……就是四喜酒馆的老板娘朱心弦把这个金簪子送给文华?”
丁小二点头:“就在五天前。文华姐来酒馆找老板娘,说负债累累,跟曾淘已经走不下去。希望老板娘能帮帮她。刚好要送一批酒到隔壁县,老板娘让文华姐回去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前行到隔壁县,让我把这个金簪子转交给她。”
原来是误会一场。
“不过……”丁小二忽然话锋一转,朱岁颐脱口而出:“就不见了?”
丁小二着急地摆了摆手:“文华姐没有跟我回去,……我也没有把金簪子给她,拿回去给老板娘了。”
那金簪子怎么会插在文华发髻上呢?
朱岁颐见丁小二眼神闪烁的样子,喝道:“鬼鬼祟祟干嘛!从实招来!”
丁小二低头:“老板娘拿着金簪子追出去,就已经找不到她了。”
朱岁颐:“为什么不报官?”
丁小二瞥了一眼曾淘:“曾淘让老板娘不要管他们的家事。”
曾淘瞪丁小二一眼,咬牙道:“五天前,我娘子出门就没再回来过。”
层层叠叠的乌云压在威严的公堂上空,朱岁颐睨着两位你推我推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瞬间吓得两人不敢吱声。
公堂顿时只有呼啸的风声。
朱岁颐脸露满意,拿起金簪子打量,未见血迹,也无法提取指纹检验。
她有点措手无策,看向林奕。
林奕拢拳放到唇边,咳了一声。
咳什么咳?说话呀!
朱岁颐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叩着桌板嘀咕着,“我娘……文华”。
她把金簪子收起来,“阿丁,你请办丧礼的仪仗队过来公堂。既然我娘都赠金簪子帮文华周转,我就做一个顺水人情,替我娘风光大葬文华吧。”
曾淘沉下脸:“朱捕快,我看你是想替你娘毁尸灭迹!”
朱岁颐笑了笑:“曾副厨,此话何讲?”
曾淘:“这个金簪子是你娘的,现在又戴在文华发髻上,不就代表文华出事前见过你娘吗?”
朱岁颐:“你有证据吗?”
她把玩着金簪子,笑了那么一笑:“假如我娘是凶手,为何这边给文华金簪子,转头又把她杀了呢?”
曾淘攥紧拳头,用眼神在骂朱岁颐“腐败”“卑鄙”。
“希望朱捕快大公无私,查明此案!否则我……”
“杀了我吗?”朱岁颐笑意盈盈地看着曾淘,仿佛在说: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朱岁颐无所谓地拍了拍衣袖:“你跟你娘子分开那天,行过房事吗?”
曾淘哽了一下。
“行过没?”朱岁颐追着问:“这个问题很难吗?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曾淘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直到有个衙差吹了下口哨,笑话他:“曾淘,你不是不行吧?”
另一名衙差接话:“不会吧~不过你跟文华成亲多年,文华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有空去找老大外祖看看。”
虽然公堂只有几个人,但是曾淘已经觉得颜面扫地,朝几位衙差吼道:“肯定行过呀。”
“真的吗?”朱岁颐追问。
曾淘斩钉截铁:“对!”
朱岁颐一副对别人夫妻房事不感兴趣的样子,摆摆手:“行,我知道了。你想接文华回家的话,就带仪仗队过来吧,懒得做了好事还被骂,劳命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