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是一个严泊裕看上的女人,兄弟想要给?就给?了,但?人到了裕园,代表的就是他严泊裕的面子,踩着他的脸抢人,还敢给?他要面子。
这样的道理,左云晟不是不懂,可他现在哪有精力和严泊裕掰扯对错,直觉手都要被踩断了,痛得身上直冒冷汗,一有机会说话,就是止不住地呼嚎:“啊啊啊……四哥……四哥……手……啊啊啊手要断了……”
严泊裕低头看了一眼被他踩进草坪里了手,咬牙用力碾了一圈,才挪开脚放他自由。
左云晟甩着火辣辣痛的手,擦一把鼻子和唇角流出?来的血,一惯吊儿郎当含笑的口气,哎呦呲溜着疼说:“四哥,这事也不能全赖我,你?看你?和萧郑息都上过她了,我要是不上,显得多不合群,是不是?你?迟迟不给?,我心里着急,就自己来要了,要早知道你?这么宝贝,我肯定就不来了,我非删了自己关于她的所有记忆不可。”
这种事情,站着挨打损的是严家的面子,跪着挨打断的是他的左家的脊梁,不站不跪和稀泥,是左云晟的拿手好戏。
“这样吧哥,我给?你?道歉,再拿上周五刚到手的地皮给?你?行不行?消消气,消消气,两天后你?和嫂子的订婚礼,我一定厚礼奉上。”
绿油油的草坪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半蹲在地上、还提着左云晟领子的男人身上,看着他冷凝的眉和沉思的冷冽俊脸,等着他的回应。
男人尚未表态,跟在他身后的两位特助已经眸光微亮,暗暗心动。
不过是位四爷一时上头的女人,永远坐不上严家少夫人的位置,一个微不足道的面子,换来利益少说几十亿,如能顺利发展下去,将会无穷尽的地皮,怎么比怎么划算。
知道四爷最近对这个女人多么迷恋,两位特助互相?对视一眼,已经做好了如果四爷不同意?,他们冒死进谏的准备。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在两位特助心悬在箭尖上,担心左云晟下一秒就反悔、四爷要拒绝的时候,男人终于发出?他冷厉的声?音:“再有下次,小心你?这条狗命!”
严泊裕松开左云晟领子,指着他警告。
“哪敢有下次啊,四哥明?确表示过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敢要过。”左云晟叫苦连天地说完,试探问,“那……四哥,我能走?了吗?”
“振山。”严泊裕突然?叫。
“哎,爷。”李管家上前两步,站到男人侧后方。
“叫车送云晟回去。”
“是。”
“不麻烦李管家了,我的车就在外面,我自己走?就行。”左云晟说着就赶紧往外走?,经过管家的时候,挑起受伤的唇,拍拍他的肩膀。
这似笑非笑的神情,教李管家心肝颤了颤。转而一想自己已经服侍四爷十多年,得四爷看重,看在四爷的面上,自己应该暂时没事。
左云晟走?后,严泊裕朝后抬一抬手,两位特助颔首离开,管家也带着众保镖驱车离去。
严泊裕招来个佣人问:“瑶瑶小姐呢?”
“瑶瑶小姐一直没出?来……应该还在汤池?”佣人也不能确定。
“嗯。”
严泊裕提着西装过去,这里少了人,空气安静,尚未走?近,他就听见闷闷的哭声?,和小桃小声?安慰的声?音。
“是小桃没用,小桃不敢得罪左少爷,要不……要不瑶瑶小姐咬小桃一口吧,您发泄发泄,小桃心里也好受许多……四爷!”
小桃说着话,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阴影,转头去看,惊得站起来,“四爷您可算来了!”
“嗯,你?先下去吧。”
“是。”
小桃再看一眼哭得全身都粉红起来的美?人,满心愧疚地离开了。
严泊裕垂眸,瞧着蹲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哭的女人。
黑色长发被一根簪子挽在脑后,脖颈细白?,深绿色薄丝睡袍湿黏在皮肤上,半透明?似的,朦朦胧胧映出?里面皙白?的皮肤,仿佛丛林里沐浴夕阳的妖精,纤细的脊背下,是不盈一握的腰肢……这样柔弱诱人的美?人,也难怪左云晟把持不住。他也难扛。
“好了。”严泊裕说一声?。
但?美?人专注哭泣,头都没转一下,理也不理他,忽视的彻底。
他脸色沉了沉,“再哭就过了。”
这句不耐烦的话明?显激怒了美?人,话音刚落,她就转过头,通红的一双泪眼控诉他:“你?还说我过了?!他都那样对我了,你?还说我过了?我就哭了两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气得站起来,“他那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之前是和萧院长有过一次,可那是我自愿的吗,我是个什么下贱不要脸的物件吗,被你?们两个上过了,还要被他上?我是个人,不是个可以随意?转手的玩物!我也是有自尊的!”
“是不是等你?们仨都上过我了,还要互相?交流感受,探讨床事哲理啊——”
“胡说!”
严泊裕面色陡沉,眉头高高蹙起,声?音也冷了下去,“越说越离谱了,我不是没答应么,我怎么可能答应他那么不合理的要求。”
可他刚才那一声?厉喝吓到了面前的女人,云遥捂着心脏抖了一下,顿时更委屈了,眼泪啪啪掉,“呜……你?还凶我……你?还凶我,我都被别的男人占便宜了,你?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