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不是说她和许清屿在一起了吗?”
“没有吧,后来不是都澄清了。”
“娱乐圈发律师函澄清的还少吗?基本都是欲盖弥彰而已,我听说不止一次有人看见许清屿和云徽在一起,两人还手拉手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金丝雀。”
“难怪她很少演出,根本不差钱。”
扶梯到达尽头,几个人往入口走,云徽眼睫微颤,迈步走在几人身后。
她的票是内部的VIP票,在第一排,左右都是舞蹈团的老师,云徽微微颔首跟她们打招呼,在自己的位置落座。
向思思从后台探出脑袋来,对云徽握拳,云徽轻笑。
舞剧的演出是一个半小时,涂怀在最后登场,□□盔甲立于舞蹈中央,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灯光打在他脸上,目光坚定视死如归,俨然铮铮铁骨的少年将军。
身后将士所剩无几,知此战凶多吉少,然并无畏惧。
□□在他手里犹如长龙,熊熊火焰将他包围,他入目之处皆一片火红,手中□□渐渐挥动吃力,昼夜更替,月亮也被染红,他望着天,想起头鬓斑白的父母双眼含泪送他出征,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说“我们在家等你。”
想起还未来得及娶过门的姑娘,跟他说“你要活着回来。”
他策马笑得意气风发,骏马嘶叫一声,消失在城门。
有箭刺中他心口,□□刺穿敌人。
大火烧尽一切,将军和火融为一体,继续摇曳的舞动。
涂怀一身火红长袍,踏着火光降落,掌心往前似要抓住记忆力的碎片,但很快又被大火拽了回去,最后,他与火焰一起消失。
直到灯光熄灭再亮起,观众才回过神来,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好些观众都已看哭。
演出结束,所有舞蹈演员重新登场,对台下的观众弯腰致谢,幕布缓缓落下,观众意犹未尽,有的打听着最后一幕演员的名字。
“涂怀这次进步很迅速。”旁边老师说。
云徽点头。
跟上次他跳给自己看的孑然不同。
待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云徽和其他老师才起身去后台,刚起身身后不知谁喊了她一声。
她回头,忘记将口罩带上,还没走出演播厅的观众纷纷看过来,观众里有拍摄的媒体,霎时间齐齐向她涌来。不止是因为她的名气,也因为前段时间上的热搜。
虽然很少被撤掉,但仍有不少网友看到,挖掘别人的八卦,是多数人不自知的偷窥欲。
云徽不能面对人多的围堵是舞团几乎人人皆知的事,原先在旁边的几个老师见状立刻护着她走,但哪里赶得上观众的脚步,几个男老师挡在她面前,向思思费劲的想挤进人群,但那些人就像一堵堵围墙,牢不可破。
“云老师,请问你拒绝那么多演出,之前却接了宋园的邀约,是否证实你和water的许总关系亲密?”
“之前对于你和许总热搜上的事,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不接商演,是否已经准备退隐?”
“”
云徽在人群中,慌乱的戴上耳机,把声音调到最大,但盖不住他们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仿若潮水汹涌而来将她淹没,水下有双手拖拽着她的脚,将她用力往水下拖。
海水淹没她的口鼻,然后是眼睛,最后没顶。
云徽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一团,时不时有东西碰到她,落在她本就瘦的腰腹上,很疼。
大脑一片混沌,耳机里的歌结束,就旋律结束的这几秒,她听见那些人喊着她的名字,那些藏在深处的恐惧和不安被一层层唤醒,犹如一头蛰伏已久的困兽,毫无顾忌的将她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撕碎。
“成天穿这么少,不知道勾引谁。”
“就是她,被一个老男人□□了,你可千万不能学她,不三不四的。”
“真是给你死去的爸妈丢人。”
“反正你都被人□□了,多一次也无所谓,你穿这么少不就是想挨操吗。”
“刚刚还维护人,这就被甩了。”
“许清屿睡她睡腻了吧。”
“女神沦为笑话,要是我都没脸继续在学校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