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要往我身上贴,声音藏不住的开心,“小树哥哥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时太小,年纪不够,就容易想当然,阅历不够,以为一句约定好的话就会是一辈子。
我和成泽会一直是最好的朋友,这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吗,我天真的以为只要还能抓住彼此的手,那这个关系就不会变,但那是我们彼此松开的对方手的,因为有人野心占了上风,有人犹豫不决。
神明总会做出惩罚的,所以错的多的是我对吧。
我妈的饭菜可以说是成泽来我家玩唯一可以拿出手的东西,当然不是我准备的,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我加了一个章鱼香肠放他碗里,“要给司机打电话吗?”
“可我今天不想回去……”
说不清我妈和我谁更惊讶,可能还是年龄接近的原因,我直接撂下筷子,对他的话可谓是被加入他们家的暗杀名单,“你水喝多进脑子了吗?”
松平西川的独子,一整个家族捧在手心上的掌心宝,被我骂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我看着他手边空掉的玻璃杯,觉得这个理由很合理,他看了看我,没有被我讽刺的恼火,只有拘谨和无措。
“不是的,我妈妈最近出差了,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家里。”
成泽父亲不在家是常事,所以大多时候他都和母亲待在一起,但他父亲身份摆在那里,上村沙希过去找松平西川是常事,虽然家里没人,但就他家的安保完全不至于出什么危险。
最后还是打了电话,听我妈应对的话语,沙希阿姨似乎早就知道成泽想要来我家住的事情,而且结果就是她同意了,成泽今天就要住我家了。
整个过程平静的像是蜻蜓过水面,没有任何波澜。
但我内心平静的水面,被陨石撞击,不能说水花四溅,只能说整个湖的水都被压的不知所踪,可能直接汽化了。
成泽在我后面关上门,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到底什么情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最近到底都是什么啊?
真是仿佛几个人里边就我着急,而且不知道着急个什么,我揽头发的手停住,所以我到底在着急的个什么?
成泽住我家我怎么突然焦虑起来,讨厌的人进了家门?我讨厌成泽?完全谈不上。
朋友借宿我不能说是开心也不能说是厌恶,心态毫无变化,之前苍介其实来我家住过,因为打游戏太晚后面直接就睡了过去,只是换了个朋友,怎么了?
“阿树,你生气了?”
我擦着他走过去,跑到衣柜前,找了几件睡衣,才转身看他,“穿过的,你要是嫌弃就光着。”
成泽的耳朵肉眼可见的红起来,就一天晚上,事出无奈,但是是他自找的,就要承担后果,那他就只能选择挂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