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给了她个安抚的眼神,“那肯定是说得上话的。”
能跟护国公说得上话的……唐楚君吓一跳,“你要惊动定国公府?”
唐颂林心头冷笑。他可不怕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的女儿还在他们护国公府呢!谁怕谁!
唐楚君认定是定国公府,也就没深想,转眼就在老爹眼皮子底下挤到了女儿身边坐下,悄声问,“你刚才一直在外面听?”
时安夏看了一眼外祖父,笑了一下,把人家笑得发毛,这才点点头,“发挥很好,背得很熟。”
唐楚君有些懊恼,“还忘了几句有气势的话呢!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背得更好更全。”
时安夏瞧着越来越孩子心性的母亲,心头一片柔软,哄着她,“已经很全了,但你不该让外祖父打你耳光。”
她伸出手,摸了摸母亲的脸,心疼得紧。
唐楚君握住女儿的手,娇娇的,“不要紧,打就打,也没多疼……”这话刚一落,眼圈就红了。
委屈的哦!
唐颂林:“……”
虽然听不到那母女俩说什么,但他确定女儿在向外孙女告状。
搞得他莫名有点紧张……紧张个屁!我是父亲,想打就打,打死了又能怎样?
就在他第九次偷瞄窃窃私语的那对母女时,岑鸢回来了。
样子还挺神秘,进来先遣走了侍候的丫环,又跟时安夏对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再看一眼岳母唐楚君,还走过去附耳跟唐楚煜说了几句话。
唐楚煜本来坐着,听了几句话后,哗的起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岑鸢倒是云淡风轻的,转身出去了。
再进来时,他站在门边,然后让另外两个人先进屋,接着指挥几个人守门,才砰的一声关门。
他刚一关门,那头唐楚煜就跪下压低声音喊,“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臣罪该万死!”
时安夏扶着不知所措的唐楚君也跪下请安,“儿臣恭迎父皇。”
唐楚君是万万想不到,女儿女婿竟然把皇上请来了。他这是微服私访吗?
她这么想的时候,就悄悄抬起头想看看皇上穿的什么衣服,结果视线就那么正正地和皇上的视线撞上了。
啊!吓死!皇上在看我!
唐楚君什么都没看清,就一下埋了头,“臣女见过皇上!”
如今她是和离之身,理应恢复“臣女”,不是“臣妇”了。
她说得爽,明德帝听得爽。
明德帝轻轻紧了一下手指,手心竟出了汗。这天气是变热了,都五月了呢。
只唐颂林呆怔着,有种五雷轰顶的惶恐。不过,就算五雷真轰到顶上,他也得跪下请安,“臣不知皇上微服私访,有失远迎,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