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男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是锦衣少年,他救了她。云时安睁开一只眼,他面无表情,目光如电,并未看她,而是看向下面的草丛。在即将落地时,猛地挥起一掌拍向地面。
地面上立刻有十几条蛇被震得四散开来,在空中四分五裂。
紧接着,她的双脚落在松软的土地上。
殷越离松开云时安,没有片刻停留,立刻招呼前方的两个属下:“应钺左律,回来!”
原本还在前方奋战的两个人闻言,瞬间撤到他身边,一左一右严密护卫着。
“殿下,现在怎么办?这些蛇都有剧毒,咱们这趟出来的仓促,没有药。”说话的是左律。
殷越离正要开口,站在他身边的云时安连忙抢过来。
“我有办法逼退这些蛇!”
刻意伪装
云时安一开口,一旁的应钺和左律均对她侧目而视,目露疑光。
“你有何办法?”应钺明显不相信她。他对这个牙尖齿利的柳玉娘全无好感。
云时安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黛眉微微拧起,“我自是有法子,只是得先解开这个。”她抬起手,手腕上血迹早已凝固,血色斑驳,与绳子粘在一起,看上去就疼。
应钺和左律犹疑地对看一眼,两人皆未动。
云时安心里恨不得将这两人的头撞到一起,表面上还是不置可否。她看出来了,那个少年不点头,应钺和左律是绝不敢擅作主张。
“随你们吧,这般婆妈,再耽误下去,就一起等着喂蛇吧。”说话间,刚才被震开的蛇群再度聚集拢来。她夸张地叹一口气,满意地看到应钺明显着急了。遍地都是向他们而来的毒蛇,再这样下去,他们几个不被蛇咬也会被累死。
“呛——”的一声,斜方有一抹冷厉的刀光如流星般自上而下划过,云时安手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少年出手了,“你若有本事,就亮出来,用不着激将法。”他的口气冷的不像话,也听不出急迫。
云时安只一笑,也不答话,忍着手腕上的不适,将背上的包袱取下来,放在地上翻找,从里面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
瓶塞一打开,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溢了出来。应钺和左律忍不住捂住口鼻,“这什么味道?简直比千年老妖怪还恶臭。”两人差点吐了。
殷越离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高看这小乞丐了,身上邋里邋遢就算了,随身带的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味道闻所未闻,且闻之难忘。
“此为何物?”他一脸铁青。
云时安没回答,她小心翼翼地从瓷瓶中倒出来少许液体,快速地抹了一些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