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陈衷一脸诚恳,“哥,这个裤袜自己脱起来比穿还费劲,我来帮你吧。”“谁信你啊,昨晚你不是自己脱得挺快的吗?你看我也…”柳峰岳裤袜还没脱到膝盖,就意识到自己又上了陈衷的当,他一脚踢在了陈衷的膝盖上,“又想占我便宜是吧!给我换你的衣服去!”陈衷幸灾乐祸,他嘴角的笑意已经压不住了:“说真的,哥,正常人怎么会把丝袜错当成是秋裤,该不会是你故意穿错来勾引我的吧?”“换你的衣服去!”柳峰岳的脸有点发烧,“这不挺正常的吗,我有个朋友睡迷糊了早上起来还把秋衣套腿上了呢!”不过陈衷很快就又笑不出来了。在柳峰岳把丝袜还给他的瞬间,陈衷就意识到,他好像要当着柳峰岳的面穿上这玩意儿。“我,我去浴室里穿。”陈衷刚起身,又被柳峰岳拽着坐回到了沙发上。柳峰岳摸着他的腿,笑得狰狞:“穿啊,我们都老夫老妻几个月了,你身上哪里我还没见过,这么害羞做什么。”“哥,这不是害不害羞的问题,这是…”关乎到一个男性alpha的尊严。后面的话陈衷已经羞耻到不敢说了。他盯着裤袜酝酿了一会儿,最终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自己或许是第一个在自家老婆面前穿丝袜的男性alpha,也算能青史留名了,屈辱地把丝袜套在了脚上。没办法,外面零下十几度,就算要面子,他也不能光着腿出门,会冻出毛病来的。柳峰岳还在一旁捣乱,摸着陈衷的大腿,发出夸张的啧啧声:“看看这腿部的肌肉线条,多漂亮啊,拍张照p一p,都能当火腿肠宣传照骗挂网店上了。”陈衷只能强颜欢笑:“还是不如你的,哥,别摸了,再摸我就真的忍不住要把你就地正法了。”柳峰岳瞬间安分了。等陈衷穿好衣服,柳峰岳只剩最后十五分钟了。他已经来不及再换自己的衣服了,只能先去换衣间拿上自己的,等到了公司签完到后再慢慢换。两人一起离开包厢时,因为走得太匆忙,他脚软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陈衷干脆搂着他的腰把他搀扶了出去。而为了避免引起怀疑,陈衷一直都是步行来会所的,没开车。所以他帮陈衷喊了辆滴滴,出门时车刚好赶到门口,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预计五分钟内柳峰岳就能到公司,完全赶得及,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坐在汽车的后座上,因为陈衷觉得他们最常用的通讯工具都有信息泄露的风险,两人开始开着邮箱小号用邮件聊天。陈衷:“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是赵青,也是这家会所的老板。他每周二四六都会去,有单独的包厢,就是东侧最里面那间门框镶金边的。周二和周六他只会点两个人陪他,而周四他只点一个,ao男女都有,你觉得那个时间点最可疑?”柳峰岳思考了一会儿,回复:“显然是周四。”陈衷:“但是说不通,为什么反而周二和周六这两天他要两个人陪着?”柳峰岳:“他点的服务生性别是完全随机的吗?还是说有一定规律。”陈衷:“好像每次第二性别都是一样的,但我总共也就只收集了五个样本,并不能说明什么。最好还是能在那个房间里装上监听器,但是,正对着那个包厢是有摄像头的,监听器一旦被发现,动手脚的人也很容易暴露。”柳峰岳:“八点之前,会统一换洗一次各包厢内的沙发垫和毛毯。既然那个是老板的房间,负责换洗的人员在二四六这一天,应该会优先铺设那个包厢的沙发垫和毛毯。我可以潜入到干洗房里,把监听器藏进最顶上的毛毯,这样应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监听器放进房间里了。”陈衷:“干洗房里有监控吗?”柳峰岳:“不知道,应该没有吧?”陈衷:“还是要注意安全,你别太莽撞了。”柳峰岳:“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真要查出些什么,你爸可是要被抓进监狱的,到时候你妈该怎么办啊。”陈衷:“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虚假的救命稻草,再怎么重要也是假的,不先粉碎它,我妈就只能活在无止境地噩梦里。而且,就算不是为了我妈,如果陈契真的做了坏事,我也应该把他送进监狱,这样的人渣根本没有包庇他的必要。”看到最后的这封邮件时,柳峰岳已经坐在公司的电梯上了。他并不着急着回复,反正等签完到,他还有大把的时间摸鱼。在他签完到又把衣服换掉之后,柳峰岳看到陈衷又发来了一封邮件:“不过,我现在觉得挺亏的。把你买断的钱,好像大部分都流到赵青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