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失血过多意识不清楚了?就像喝醉了短片一样。”
风见猜测,
“如果不是您自己包扎的,还会是谁呢?您当时状况那么危险,如果有其他人,是‘那边’的人肯定不可能联系我。如果是值得信任的朋友,又不可能放您一个人在那里不管。而且我过去的时候,门窗都是完好的,没有被强行闯入的迹象。既然您不记得有其他人在家,那就是只有您自己在了。——啊,对了,床头柜的医药箱是打开的,止血药的盖子都没有盖好,应该是草草包扎之后撑不住了,根本没有精力去复原才会这样。”
风见的推理不无道理。
假如不是降谷零很确定自己记忆清晰、没发过信息也没有包扎过的话,说不定就真信了。
以当时自己的状态,瘫在玄关之后就应该昏迷了。是有人照顾了自己,把自己挪动到房间的床上,然后清理伤口、联系风见吗?
可是……能是谁?
就像风见说的。
会联系他的,是知道自己公安身份的。在这个前提下,自己还活着而且没出现在组织的审讯室,对方绝无可能是敌人。
但假如是小侦探之类的友方……进不来他的屋子不说,也根本不可能联系风见、做好包扎之后丢下昏迷的自己不管。
或者是因为对方身份见不得光?或者突然有急事?
所以才会连止血药的盖子都来不及盖,匆匆离开?
但降谷想不起自己有这样的、认识自己公安层面身份、还会在这种时候逃掉的朋友。
因为职业的关系,降谷对监控非常敏感,家里当然也不会装,所以此时只能依靠回忆和推理做判断。
他复盘昨晚,记忆和理智冲撞着,那些相互矛盾的线索竟让一向讲究线索的降谷思绪恍惚飘向了玄幻的一方。
‘你啊,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是弄得一身伤啊……’
那个温柔心疼的声音。
还有意识最后,将自己抱起来的双手,对方俯身拥抱时,环绕了即将罢工的全部感官的气息。
会是……
不。不。
怎么可能呢?
这样的妄想,虚无缥缈到荒谬的地步。
自己最近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管是家里的小光也好,还是受伤的时候混沌状态的幻觉,都会突然引起回忆和怀恋的情绪。
这很危险。太危险了。
已经忍受不了坚实存在却冰冷的现实开始妄想那些超自然的东西了吗?
降谷在内心狠狠唾弃自己,表情上却不动分毫。
降谷在休息了一天之后就不顾风见的反对回家了。
“以我的身体素质,这种没伤到脏器的伤,不是大问题。”
他这样说。
“可是明明昨天失血到昏过去了!”风见惊恐脸,“您不会还要回去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