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为自己最近想起幼驯染的频率叹了口气,低头用额头抵住小猫咪的脑袋,感受着额头温软的触感,低喃:
“不能叫‘景’(hiro)……那就,‘光’吧——ひかり。”
是完全不同的音节,却也呼应着幼驯染的名字。
“小光”拥有名字的第三天。
“波本”需要出任务了。
一次算是黑吃黑的行动,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作为情报人员的“波本”不是动手主力,降谷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只可惜,他,甚至包括组织都低估了对方的猖狂程度。
即使是横跨数十个国家的黑衣组织都知道要低调、会为了不引人注意而选择给人喂毒药而不是枪杀(扫射东京塔的g:嗯?你说什么?),这个新来的组织却完全不管不顾,发现被堵之后就在市郊堂而皇之搞出了重机枪扫射的戏码。
猝不及防的组织行动人员火力不足,只能躲闪撤退。
波本虽然反应敏捷,却还是在胸膛危险的地方留下了一处贯穿伤。
他强撑着开车,确认没有尾巴之后又不放心地多绕几圈才回了家。
开门之后的刹那就跌坐在地上。
没有来得及处理的伤口失血过多,他又在外面耽搁很久,晕眩感一阵一阵袭来,终于让他在确认安全后,随着心神一松,整个人都脱力恍惚了。
已然恍惚的意识里,他听见哈罗惊慌的叫声。
“抱歉……吓到你们了……”
嘴唇以几不可查的幅度动了动,轻轻说着道歉的话语。
眼皮慢慢撑不住了,视线也开始糊起来。
……好想睡。
……不行,要处理伤口……
但是好累……
倦意和最后一丝理智拼命拉锯着,后者渐渐有举手投降的趋势。
降谷靠在门上,睫毛一点一点地垂下来。
腿边有熟悉的毛绒触感焦急地蹭他。
‘是哈罗啊,在担心我吗?光那孩子呢?没有出来,已经睡了吗……’
他迷糊地这样想到。
“你啊,这么多年过去,怎么还是弄得一身伤啊。……而且这次,也太重了。”
恍惚的意识里,忽然听到有某个熟悉的声音心疼地说着。
像是梦境一样虚幻,仿佛回到警校期间的某个夜晚,跟卷毛混蛋打了一架之后,就是这个声音,一边感叹一边斥责,手上却好好地温柔地给他包扎完全。
……已经失血多到出现幻觉了吗?
在意识的尽头,降谷感到熟悉的气息,还有一双温柔的手,绕过肩膀,托住了自己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