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的人你不知道是谁!”温乔骂骂咧咧地又上去踹了一脚。“温乔!”皇上脸色发黑,“把温乔给朕带下去!”立刻有两名千乘卫进来将温乔架走。温乔被架走了还依旧骂骂咧咧,说着一定不会放过武阳侯之类的话。“昨日在温府刺杀永安县主的刺客经查是你府上养的府兵,对此你又该如何解释?”皇上有些疲倦地撑着头。“臣冤枉!”武阳侯以头叩地,“臣与永安县主无仇无怨,何故要派人刺杀她。”“说不定是因永安县主乃纪北临的夫人,你迁怒于她呢!”王美人忽然义愤填膺地开口。温蹊垂着眼,王美人不可能会帮她,此问不过是给武阳侯一个开脱的台阶罢了。“臣承先祖遗训,持身端正,誓不辱先贤名声。虽臣一双儿女先后离臣而去,然永安县主亦是被纪北临蒙骗,何尝不是受害者。臣虽对纪北临恨之入骨,也自认爱憎分明,又岂会迁怒无辜之人!”武阳侯的话掷地有声,说罢又以头抢地。听罢武阳侯的话,皇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又看向温蹊,“期期,你可知武阳侯为何要害你?”长睫颤了颤,温蹊小声道:“我不敢说。”“县主,皇上是这世上最公正无私,通情达理之人,有皇上在,你不用怕的,皇上一定会为你撑腰。”温柔鼓励地看着温蹊。这番话皇上显然十分受用,眯了眯眼,语气缓和不少,“期期,有舅舅为你撑腰,你不必害怕。”温蹊迟疑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跪在地上,先是磕了一个头,才道:“因为,我知道了武阳侯的秘密。”“什么秘密?”“武阳侯世子与其妹……有私情。”温蹊的声音越来越低,武阳侯却是猛地一震。“期期,斯人已逝,可莫要拿死者造谣。”青阳“警告”。“我没有造谣,是,是世子妃告诉我的。”温蹊认真道。武阳侯赶紧道:“皇上,县主此言简直荒谬!”“是否荒谬,将世子妃带来问一问便可知。”青阳靠着椅背,不看武阳侯,倒是笑吟吟地问王美人,“王美人说是吧?”王美人显然未料及青阳会问她,迎着她锐利的目光,很快败下阵来,“公主说的是。”“传世子妃。”事情越发错综复杂,皇上懒得费神,让洪全将世子妃传来。世子妃穿着一身素服,形销骨立,来后并未看武阳侯,而是直接对皇上行跪拜礼。“永安县主道你丈夫与其妹私通,此言可是你告诉她的?”“臣妇恳请皇上为臣妇主持公道!”世子妃双手交叠贴额,重重一拜,声音拔高,“武阳侯世子与其妹阳柔私通多年,败坏门风,有辱门楣。臣妇的公公武阳侯明知此事却私瞒不报,欺骗臣妇与臣妇家人,骗娶臣妇,以致臣妇落入如此窘迫难堪之境,名声尽毁,牵连娘家与臣妇一同受辱。还望皇上明察!”“李氏,你休要胡说!”武阳侯激动得要站起来,奈何方才挨了温乔不留余力的三脚,才起身又按着腰重重栽了下去。武阳侯趴在地上,老迈的声音颤巍巍,“皇上,李氏素来与臣的女儿不和,处处为难柔儿。正是因其将柔儿赶出了门,才让柔儿遭此不测!她心中有鬼,又死了丈夫,如今已是癫狂,疯言疯语,半字不可相信啊皇上!”“阳柔是被武阳侯赶出侯府!侯夫人的胞弟被纪大人查办,武阳侯怀恨在心,又忧心阳柔留在侯府一日便是祸患,故而特意与大理寺卿勾结,想一箭双雕,永绝后患!”“李氏你休要信口雌黄!”公媳二人,当场反目。世子妃自宽袖的暗袋中取出两封信,双手呈上,“臣妇于武阳侯的书房寻到两封信,乃武阳侯与大理寺卿私下勾结的证据!”洪全将信呈与皇上,信上笔迹的确与大理寺卿的笔迹无二。皇上看着信上的字,脸色越发狠厉,不多时将信纸揉成一团,砸向武阳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武阳侯战战兢兢地将信纸展开,信上提及了将纪北临迷昏,再命人将阳柔奸-污杀害,一同扔进同西巷一事。信中还提到,纪北临是因发现案卷失踪才被诬陷入狱。一张轻飘飘的信纸坠如千斤,武阳侯拿信纸的双手具在发抖。“臣是被冤枉的!这信绝对不是大理寺卿写的!皇上明鉴!”青阳怒而拍桌,“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大理寺卿写的?”武阳侯的身体僵住,信中所言之事句句属实,然他与大理寺卿的书信早在看过之后便烧为灰烬了,可他不能说。“臣绝未与大理寺卿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