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行笑了下,缓缓开口:“你是我养的人,我追了你那么久,养了你那么久,什么都给你,到头来一个两个都想捡便宜是不是,你就这么便宜吗?”程煜行赤红眼睛,随手抓起什么砸在了程一路的肩膀,是那个碎掉又粘起来的花瓶。那支花瓶,还有里面的花,都是程煜行送给他的。上次打碎了,他不想扔,又粘了起来。“你别打了,别打他了,你疯了吗?”程煜行把他扯进怀里,抓住他头发用力接吻,他咬着季深秋的嘴巴,发了疯的吮吸,咬他的舌尖发痛,等他松开的时候,两个人的口腔里满是血腥气,不知是谁的血。季深秋坐在那里,头发有些乱,目光呆呆的望着他。程煜行从地上抓起一块玻璃,是用手握住了,鲜血割破了他的掌心,热烈的红色顺着他手腕流了下来,程煜行嘴巴里的烟烧到尽头,他掸了烟,把那块沾满血的玻璃递给季深秋。“干什么?”“杀了他。”程煜行淡淡的说,就像说‘一起吃饭吧’那样普通。“你,你说什么?”季深秋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惊吓产生了幻觉。程煜行从衬衫上划破,扯下一块布,把手里那块锋利的玻璃包扎一半,抓着他的手腕让他攥紧。这个人彻底疯了,他居然可以这么平淡的让他去杀人。可是递给他玻璃的时候又怕他受伤,还要扯块布包扎最锋利的两角让他握着。如果说疯子的爱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可他却在意这种细节,但是说爱他,却又这样让他去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去吧,杀了他。”“你,你在说什么。”季深秋跪坐在地上,握着那块玻璃发抖。而程一路躺在他脚边,浑身酸痛,也被他吓傻了,“哥……你在说什么……”“哥…”季深秋看着他的靠近,目光里满是惊恐,无法逃脱,紧紧攥着那块玻璃,程煜行越靠越近…“你,你,你别这样…求你…”季深秋在哭,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四肢麻木,颤抖的握着那块玻璃,鲜血落进掌心。刺的他神经阵痛。那张英俊的脸满是柔情,收起了他的戾气,忽然伸手摸了摸他满是泪痕的脸。“宝宝,你胆子好小啊,怎么怕成这样,我逗你的。”“你在怕什么?”滚热的血蹭在他的下颌上,贴在他白嫩光滑的脸蛋上,像一抹甜蜜的油彩,勾勒出他漂亮的轮廓,抹在他的唇角,程煜行伸手在他腿根摸了摸,那里湿漉漉的。声音刺耳又恶劣。“宝宝,你又吓尿了啊。”程一路嘴巴里嚼了块口香糖,是薄荷味的,清凉的气味充斥着他的大脑,一切感官,令他浑身酥麻,他又嚼了一会儿,转过头看向身边的人。这人是他的老师,是他哥的情人,是他暗恋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季深秋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自己,他很瘦,穿着单薄的衬衫时总能看见他凸起的蝴蝶骨,他伸手摸过一次,被季深秋皱着眉拍了下手背,叫他认真听讲。他的腰也很细,细窄不盈一握的腰,总想让人双手捏着,贴着他的背后入,操的他低声哭叫。他的手腕也很细,想要捏着压过头顶。他的脚背也很漂亮,白的让人想抚摸,亲吻。他浑身上下,每一次处都令人想入非非。而他最喜欢的,最令他痴迷的是,他的老师,是个走路不利索的瘸子。他的左腿伤的很重,有疤,走路一瘸一拐,季深秋很少穿短裤,他难得见过几次,腿上有一片深红色的疤痕。很性感。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一定是变态,一定活腻歪了,才敢惦记他哥的男人,可季深秋坐在他身边时,身上好闻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绵软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大脑,就连握着钢笔的手指都让他觉得下体一热,好诱人,手指修长白嫩,可指尖偏偏带着点诱人的桃红,就像他嘴巴,他的膝盖,他的耳垂,他的眼尾,总有着一抹撩人的春意。他并拢双腿,感受到自己勃起了。大抵是青春期勃发的,无处宣泄的欲望,情潮,在这个男人身上彻底勾了出来,得到了释放。哪怕就是在季深秋旁边这样坐着也不行,会让他痴迷到想要射精。而后程一路渐渐发现,季深秋的身份也不只是情人那么简单,程煜行对他好,可又不那么好,他们之间或许太多羁绊,无法割舍的感情,他琢磨不透。当然,他也不想琢磨。程煜行让他住校,偶尔让他去父母那里住,又或者用别的借口赶他,他知道,那就是季深秋要住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