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沉默不言,圆觉让他扶邬琅到床上休息。常山照做,偶后便一直跪在床前,失神地看着邬琅苍白睡颜。
邬琅一觉醒来,浑身疼,好在还算能忍受。一瞥眼就看到常山低头跪那,像是犯下大错前来认罪似的。邬琅还不知道常山心里想什么,这么多年也白被喊少爷了。
“常山,我饿了。”
“少爷!”
“赶紧,弄点吃的。别没疼死我,给饿死了。”
“是,属下这就去!”
邬琅龇牙咧嘴地忍痛从床上坐起,见圆觉脸无血色地从门外进来,走到他跟前,袍袖一撩,磕头长拜。
“圆觉大师这是作何?”
“贫僧谢将军大恩。”
“我救我家随从,大师这恩,我怕是给不起。”
圆觉跪在地上,身体还在瑟瑟发抖,细听,才闻哭音。
“那孩子,就拜托将军了。”
“大师……”
圆觉忽然从袖中掏出一个方子递给邬琅,邬琅接过,发现是个蛊方。
“说到底,这个法子不过是以毒攻毒,对将军您也有害处。这是制作封坛的方子。若是哪天,将军觉得不妥了,便将生蛊引出,封于坛中,寻另一个寄主。”
邬琅看了圆觉一眼,将方子收入怀中,道:“知道了,好歹我也受了这么大的苦,不会轻易让他死的。”
圆觉闻言,朝着邬琅再次深深一拜。
“贫僧听闻将军明日有重要活动出席,现在身子不爽,可会有影响?”
邬琅活动了下肩膀,觉得痛楚减轻了许多,不甚在意地说:“无碍,我尽力而为,谁能耐我?”
“将军大势。”
邬琅在出云寺用了饭,出门一看,天已昏黑,便拉着常山向圆觉告辞。
“明日大师可要下山前来观战?”
“呵,贫僧久居佛门,已不再过问杀伐之事。”
“如此,我就不勉强了。”
“将军一路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