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琅规规矩矩地插香,拜佛,磕头,摇签。找到签文架,顺着姻缘那列看过去,对了签号,撕下来一张纸。
邬琅瞧了眼上头写的字,眉头一皱。
下签。
当即就把签纸给撕了。
常山看一眼,没做声,默默去收拾那对碎屑。
问过寺内扫地的僧人,找到了圆觉。
常山不着痕迹地站在了邬琅面前。
“做什么?退下。”
“是。”
圆觉瞧见常山便秘似的表情,满是皱纹的脸露出一个笑容,迈开脚步蹒跚进屋,“你们进来吧。”
常山觉得不妥,低声道:“少爷,您真的是来求签的?”
邬琅说:“我是来求救的。”
常山抿唇,多少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他不想进去。
邬琅走出几步才发现常山还在原地,回过头来喊他:“愣着干嘛,还不跟上来。”
“少爷,属下……”
“你今天怎么这么磨叽。”
“属下还是不进去了。”
“常山,反了你了,敢不听我的?”
“…………”
“快点,别让我亲自动手。”
常山看邬琅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心中挣扎一番,还是跟着进去了。
圆觉取出了封存生蛊的坛子,再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引蛊酒和符水,以及其他零散物品。
邬琅事先并不清楚具体操作如何,只知道大概用一种蛊术,以蛊养人。
这东西说实话他只在小说里见过,一想到以后自己身体里要养条虫子,邬琅就有些瘆的慌。这也是他没有让杨记川一同来的原因。若是川儿知道解药是这么来,还不知该怎么发火呢。
事到临头,常山还在别别扭扭犹豫,邬琅恨不得一棍子把他脑袋敲开。最后只得下命令,让他脱了上衣老实呆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