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岐山眼睛又往涂山月那瞟了瞟,他总觉得涂山月突然变得有些怪,可怪在哪里他又说不清楚。
涂山清朗觑着眼睛看涂山月。
像,真的太像了,他的眉眼和那个女人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冷不丁的,涂山月那双血瞳蓦地望了过来,冷冰冰的视线如同刀子激地人头皮发麻。
涂山清朗撑在扶手上的手瞬间收紧,心底升起一个荒谬的念头……他知道了?
不怪涂山清朗如此猜测,实在是涂山月看他的眼神委实不该是一个与第一次见面的人应该有的样子,那模样简直恨不得生吃了他。
“王上与清朗兄相识?”莫炳青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涂山月脸上的冰霜却突然融开,对着涂山清朗扯出个客气的笑:“母家出自涂山,我看族长自然是亲切了些。就是不知,族长还记不记得山月?”
涂山月这话一出,别说莫炳青,就是涂山清朗本人都懵了瞬。
白芷是青丘白家的人,怎么会扯上涂山?
柳栢稚有一瞬间觉得是涂山月说错了话,可再一想,涂山月总不会连自己的亲戚都认错吧?
涂山清朗嘴唇动了动,手指头在椅子上掐出个极深的印。
“王上糊涂了吧。”有个声音穿透人群,跟着一串铜铃声从门外走进来。
“那是芝萝,与我一样,曾经是白芷王上的马前卒,”凃璃在涂山月背后提醒,“这次还有许多王上的旧部过来。”
芝萝昂首阔步,腰间的铃铛叮铃脆响。
“芝萝见过殿下。”来人将宽厚的手掌抵在右胸,对着涂山月做了个古礼。
他接着刚才的话说:“白芷王上是青丘白家的人,您与涂山族长顶多算远房亲戚。”
“妖王要是想认我这个叔叔,我倒是求之不得了。”涂山清朗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开玩笑一样说了句。
“是吗?”涂山月重新看向他,眼中的红色似乎更深了些,“只怕我母亲不同意。”
涂山月这话莫名其妙,可涂山清朗却明白了,这是警告。
他知道了。
知道了他将白芷从涂山家除名,抢了她族长的位置。
岐山终于晓得涂山月哪里怪了,怪就怪在他也学会了阴阳怪气,和自家主上一模一样。难道这就是爱侣之间的心心相印?
“噼噼、滋滋、”奇奇怪怪的声音打暗号一样一直在凃璃耳朵边上响,凃璃翻了个白眼,朝芷萝瞪过去。
芷萝见他看过来,很高兴的把左手搭在胸前挡住,右手开始比划。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只等王上一声令下,就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芝萝手上不停,挤眉弄眼生怕凃璃老眼昏花不明白他的意思。
凃璃无语地看着他一通操作,最后只淡淡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